暗潮洶湧、各懷心事的五人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保姆車就這麼平安地駛向機場。
眾人登上了回a市的飛機。
寧灣覺得陳最腦子有問題,
從剛剛換位置開始,再到現在飛機上。
他就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的後腦勺。
怎麼?自己的後腦勺是有花嗎?
他能不能收斂一點,
是不是以為自己真的眼瞎啊?
寧灣忍無可忍,
生氣地戴上了連帽衛衣背後的帽子,把自己的頭擋著嚴嚴實實的。
徹底隔絕了陳最放肆的探究目光。
陳最啊,陳最。
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就是違反他的意願,
硬要看自己隱私的下場。
“叮咚——”
在寧灣剛落地的瞬間,
熟悉的鈴聲響起。
那位變態隊友又迫不及待地發來了消息,
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老婆,你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了。」
「我好高興。」
「(*^▽^*)」
寧灣要氣死了,
他現在對“高興”這兩個字ptsd。
「你不準高興!」
「我不要獎勵。」
「因為我一點一點一點都不喜歡你!」
寧灣應激了,手指劈裡啪啦的敲著鍵盤。
生怕那個變態又自作主張,
發出什麼嚇人的字眼。
不對?
變態從哪裡得來自己喜歡他的依據。
寧灣抬頭,用餘光觀察著身旁的四位隊友。
但很可惜,沒有絲毫異常。
因為他們手裡都拿著手機,
更準確地來說,機場裡的絕大多數人都看著手機。
單憑這點根本就沒辦法抓到一點蛛絲馬跡,
以這種方式跟他聊天是變態最好的掩體。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變態暫時或者說根本就不敢以自己真實身份見他。
要不然如果真的喜歡他,
為什麼不直接點跟他挑明。
非得玩這種明顯會讓他產生反感的把戲。
對!
他不敢,他根本不敢讓自己知道他是誰。
但反過來來說,
變態肯定是相當熟悉自己的人。
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喜歡他,
所以隻用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的欲望。
所以,
會是誰呢?
聰明的寧灣將目光投向陳最,
假裝盯著手機,實則隱晦地將目光投向自己的陳最。
跟自己從苦逼的練習生一直熬到出道組,
關係最鐵的陳最。
因為不小心被他知道了苦苦掩飾
甚至不惜用異性戀緋聞掩飾的真實性取向。
他開始慌了。
覺得和自己表麵上維持得很好,
見得光,能夠以光明正大理由接近自己的兄弟關係。
會在這之後徹底破裂。
隻能通過給他發些誤導的信息,
希望能借此消除自己的嫌疑。
陳最,你現在心裡慌得很吧!
寧灣越看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他覺得自己真是聰明極了。
可下一秒,
當寧灣在腦內將陳最和變態兩個身份相融合的時候,
他爆炸了。
氣的爆炸。
氣的想要發出尖銳的暴鳴。
他一想到陳最半夜爬上床偷親他,
然後居然敢裝作一副剛喝完酒回來的模樣,
若無其事地質問他的嘴為什麼那麼腫。
陳最是不是心裡可得意了!!
還有,居然用他那親過不知道多少人的嘴舔、他耳朵,
還敢把那肮臟的手指插、進自己嘴裡。
士可辱,孰不可忍。
寧灣想要暴揍陳最一頓。
現在,立刻,馬上。
可下一秒,寧灣又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