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熱血鬥誌的寧灣累的睡著了。
他嘴角的微笑一整晚都沒耷攏下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夢中抓到了那個死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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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灣?小灣?”
門口傳來三重兩輕,極富規律的輕柔敲門聲。
寧灣皺了皺眉頭,翻了個身。
而後用枕頭蒙住了頭,又開始呼呼大睡。
“行了,這樣叫不醒他。我來.....”
“寧灣!寧灣!開門!你彆躲在裡麵不出聲!都幾點了?你快給我起來!”
門“砰砰砰”地被敲得直響,彷佛下一秒這個暴躁的敲門人就要把它踢爛了。
寧灣潛意識的危機感使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然後睡地一臉懵的他極為聽話地打開了他的房門。
整個動作流暢極了,
能看得出來已經快要成為他深入骨髓的習慣了。
“小白姐,我錯了。”
寧灣打著哈欠,火速滑跪道歉。
“快點!每次都讓其他人等你,寧灣你好意思嗎?”
經紀人小白仗著腰,仰著頭罵著寧灣,嬌小的身材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其他人??
其他人!!
寧灣終於醒了。
他意識到自己今天有場極為重要的戰鬥。
“小灣。”
站在一旁的溫以言又搞突然襲擊,
一整張俊臉懟到了寧灣麵前。
寧灣猝不及防地又撞進了那雙柔情似水的笑眼中。
“嗯。睡了一覺後果然臉色好了很多。這樣我就放心了。”
溫以言笑了笑,一副關愛隊員的溫暖好隊長模樣。
雖然溫以言隻是往寧灣的臉上淺淺地掃過幾眼,
但在早已草木皆兵,極度恐同的寧灣眼裡,他就相當於露骨地從頭到尾舔了一遍。
寧灣大拇指的指甲狠狠地掐進自己大腿肉裡,強忍著沒有一把勁推開往他麵前湊的溫以言。
“謝..謝隊長,時間不早了。我先去收拾下。哈哈...”
想要逃離但不會撒謊的寧灣撓了撓鼻尖,帶著一身的雞皮疙瘩火速關門。
“哎?小灣?”
溫以言溫柔但有些錯愕的聲音被隔絕在了門外。
神經!神經!
寧灣的心砰砰直跳,他背靠木門大喘氣。
隊長以前也這樣對他嗎?
寧灣努力搜刮著大腦裡之前殘存的記憶。
隊長他好像一直都對他這種態度?
那之前自己怎麼沒覺得奇怪?
嘶——
不對!不對!
隊長好像對誰都愛這樣噓寒問暖。
寧灣想的腦子都快要冒煙了,腦海中隱隱約約地出現了點模糊的輪廓。
隊長好像溫柔地將喝得爛醉的陳最從酒吧裡拉回來過,還親自給他煮過醒酒茶。
嗯...隊長也讓於奈然靠過他肩膀,跟他撐過同一把傘。
至於冰山江愈,隊長對他笑......
這算嗎?
應該算的吧哈哈,畢竟江愈那死人性格。
不是,
溫以言他是中央空調成精了嗎?
怎麼那麼愛送溫暖!
還是說,是靠這種行為來掩飾他的真實目的?
“叮~”手機鈴聲又再次響起。
寧灣劃開手機。
變態又發來了消息。
「老婆你是一隻可愛的小豬」
「(*^▽^*)」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寧灣氣得滿臉通紅,如臨大敵。
怎麼這麼巧?
溫以言前腳剛叫他起床,
後腳這變態就給他發消息了。
不行!
肯定有問題!
寧灣咬了咬指甲蓋,艱難地將溫以言納入了重大嫌疑人的範疇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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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灣收拾了一番。
因為他起太遲了,又愛拖拉,經紀人小白就先帶著其他四人去了錄製地點,企圖給寧灣一個教訓。
但這恰恰好是寧灣所希望看到的局麵,他才不想和四位變態預備嫌疑犯待在一輛狹小的保姆車裡。
等到寧灣到了拍攝地點的後台時。
其他四個人正在做著妝發。
經紀人小白姐在一旁接著電話。
寧灣怕被她罵,
立馬裝起鵪鶉,往自己的化妝師小姐姐身旁跑去。
“小寧。快點坐下來,你可算是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寧灣的化妝師小禾一把將他按在椅子上,開始給他做妝發。
“不好意思,小禾姐。我等會請你喝奶茶。”
寧灣悄咪咪地朝小禾眨著眼睛,內心感謝小禾給他挑了個離四人最遠的位置。
“嘶,小寧你這嘴怎麼回事?昨晚又偷偷跑去吃辣的了?有點腫哎。”
小禾妝上到一半,看著寧灣嘴唇,問道。
隨著化妝師小禾的這句話,四位隊友們都瞥了寧灣一眼。
陳最還發出了一聲悶笑。
寧灣心裡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嘴,然後又自己生自己的氣,鬆開了手。
“昨晚不小心摔了。”
寧灣咬牙切齒,給那變態找補,眼神悄無聲息地掃過他的隊友們。
但都沒有異樣。
溫以言照常地履行隊長的職責,關切了寧灣一番。
於奈然則是幸災樂禍地嘲諷他小腦不發達。
而江愈則極其冷淡地隨著眾人客套地看了他一眼。
“摔到嘴了啊!這麼巧?沒事,我給你遮遮。”
小禾一臉單純地看著可憐的寧灣,安慰道。
下午三點,雜誌的拍攝正式開始。
寧灣因為妝發完成的比較晚,在他之前的隊友已經完成了他們的單人照拍攝,都在一旁的座位上麵休息。
所以,現在站在正中央正對著攝像機的就是他了。
今天的拍攝的服裝全都是西裝。
其他四位隊友的西裝全都是走的禁欲風,那扣子一個比一個扣得緊。
可就寧灣身上的西裝格外的不同。
不僅不禁欲,他連裡麵的襯衫都沒有。
誰懂!他害怕。
寧灣如芒在刺,如坐針氈。
胸前裸露的肌膚直接接觸著肮、臟的空氣,真的讓他很沒安全感。
正在寧灣慢慢進入工作狀態的時候。
突然,他又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滲人視線,直衝衝地往他胸口上鑽,像是要將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一寸一寸地吞吃乾淨。
寧灣瞬間警惕了起來,將目光掃向在候場的四個隊友。
終於要來了嗎?
但當寧灣看向他們的時候,那股視線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寧灣,你今天怎麼有點不在狀態啊?”
倚靠在一旁牆上的陳最扯掉了西裝領帶,淺綠色的眸子望著若有所思的寧灣。
“寧灣,你發什麼愣。關鍵時候不要掉鏈子,我可沒空為了你延遲下班的時間。”
於奈然接過溫以言手裡的熱水,微微抿了一口,看都沒看寧灣。
“小灣,不要緊張。”
溫以言朝他露出熟悉的溫柔笑容。
至於一旁的江愈,
正麵無表情地看著手裡的ipad,長長的羽睫遮住了他的神情。
怎麼這麼能藏?
寧灣心情凝重,像是頭頂有把要落不落的達摩利斯之劍。
接下來他接連拍完了幾組照片,工作進展地很順利,隻差最後一套衣服,就可以收工了。
寧灣走向試衣間,準備換衣服。
他有些不安。
難道那變態所謂的獎勵不是在今天下午的這場拍攝裡?
而是在今天晚上?
該死!害他緊張了一整個下午。
寧灣鬆了口氣,他拉上試衣間的簾子,脫下了西裝外套。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四周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寧灣腦內雷達狂響。他動作迅速,正想拿起放在架子上的手機。
但下一秒,他麵前的簾子被人拉開,那道熟悉的黏膩視線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像是在巡視著自己的所有物。
寧灣還沒來得及動作。
他的耳側就有個軟柔的濕熱物體緩緩舔過。
舔地他渾身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