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想他,又害怕。
不過是故意鬨著叫了他聲‘柏雲’而已,對方就不再回他消息,和他單方麵冷戰了。
——
暗戀的人不理他,不和他說話。
學不進去,陳風逃了學。
穿著應柏雲給他買的棉衣來到了應柏雲所在的城市,他蜷縮在冰冷的酒店沙發裡,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最後是聞到應柏雲身上的味道。
對方發絲濕潤,像是從雨中奔跑過來,他的眼眸太過複雜,陳風一時看不懂也不想懂。
騙他進房間,將他綁在懷裡。做完這些,陳風疲憊的睡了過去。
在陳風的夢裡,他想,他快變成跟陳凱一樣的人了。直到被應柏雲親上來的那刻,一切都落於現實。
陳風才知道對方眼眸的深意。
是無奈,是氣憤,是縱容,更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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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應柏雲談戀愛是件太過於美好的事情。
對方溫柔又包容,將他過往的經曆和壞習慣照單全收,那些每每讓陳風窒息的過往在應柏雲愛他的那刻,都變成了五彩繽紛的玻璃球。
“陳風,見你難過我也會心疼。”
後背的傷痕不再隱隱作痛,有很多個很多個確定應柏雲在他懷裡酣睡的夜晚,陳風對天幕上某個閃閃的星星眨了眨眼。
“媽媽,我不會難過了。”
你看,我有一個心疼我的家人了。
——
至於應柏雲的離開完全是陳風意料之外的事。
對方在他生日那天說去買一盒煙,一買,竟買了四年。
他茫然過,無措過,甚至恨過。
但所有的不甘心在久彆重逢的那刻都變成抑製不住投向他的目光,應柏雲瘦了,和他生疏了,不僅抽煙還會喝酒了。
陳風氣的想死。
尤其是在看到應柏雲身旁有彆的男人的時候。
那晚在目睹兩人的背影後,陳風看了心理醫生,對方委婉的勸他:“放下過去,試著接受。”
陳風聲音很淡,隻說了一句:“庸醫。”
後來陳風威逼利誘強迫應柏雲親他。對方太過敷衍,蜻蜓點水般,陳風恨得咬破了他的唇。
應柏雲學壞了,有了男朋友也和他亂來。
可陳風拒絕不了,仗著醉酒逼他分手,占儘了便宜後也不肯走:“和他分手。”
“沒在一起過,怎麼這麼多年也沒長進。”應柏雲又親了他:“回去休息吧,陳總我有點想吃回頭草,能追你嗎?”
飄飄然,酒醒了。
說要追他的人也不見了,陳風氣的生了場大病。
將人綁回家,陳風是抱著豁出去的念頭。
誰知應柏雲甘之如飴,情話張口就來。陳風不願相信,他實在害怕這又是一場曇花一現的美夢。一步步的試探,故作剖白的心思,對方心知肚明,卻甘願走進他織的網中。
所有的猜疑最後瓦解於應柏雲的眼淚裡。
無論多少年過去,陳風還是心甘情願的為應柏雲擦乾眼淚,心甘情願朝他露出自己不為人知的脆弱。
在和應柏雲相愛這件事上,就算跋山涉水,陳風也會義無反顧,跌跌撞撞再次向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