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2)

見狀,被迫叼著煙的應柏雲抬眸掠過火光看了眼陳風認真的神情。

他沉默了會,就著陳風的手輕輕吸了一口煙。

“我記得你還沒成年吧?”應柏雲聲音有些沙啞,想到之前兩人喝酒時的模樣,他意味不明盯著眼前的人,沉聲道:“煙酒都沾?”

陳風抿著唇不說話。

“壞習慣。”應柏雲冷著臉看了他一眼:“以後身體發育不良。”

發育不良?

陳風聞言立馬抬了頭,見應柏雲臉色不好,為自己辯解的心思也沒了。

應柏雲擰著眉還想說些什麼,但一見陳風不說話的樣子,重話又說不出口。他背著陳風抽了幾口,隨後連煙帶打火機一同扔進了垃圾桶裡。

轉過身來,陳風還抿著唇一聲不吭的看著他。

應柏雲頓時有些頭疼。

雖說應柏雲有個便宜弟弟,但除了過年時被迫正眼瞧他外,兩人壓根就沒有說過幾句話。他的身邊一般都是與他年齡相仿的同齡人,這還是頭一回和比自己小這麼多的溝通交流。

按理來說兩人剛認識沒多久,有些話說的點到為止即可,但應柏雲見他不學好的樣沒來由的胸悶氣短,無端的冒出了幾分給人真當哥的感覺。

“……應哥。”陳風張合著唇叫了他一聲,一雙眼睛又黑又沉的看向應柏雲。

“行了。”等了半天沒下文,應柏雲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再揪衣服都要被你揪爛了。”伸手將陳風手中的校服下擺解救出來,他朝不遠處的酒吧點了點下巴:“帶我進去,讓我看看你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一麵。”

說完應柏雲抬腳往不遠處的酒吧走去,走在他身後的陳風臉色一僵,宛如木頭般艱難的邁出了腳步。

陳風兼職的酒吧名字叫星期天,三個暗血色的字幾乎占滿了一旁的玻璃門,先不說酒吧老板這獨具風格的陰間審美。

就單說這個酒吧名。

應柏雲就沒聽過誰給酒吧取名叫星期天的,這名字一聽就沒什麼前途。

懷著滿腔的惡意,應柏雲伸手推開了酒吧的玻璃門。

意料之外的,出現在眼前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些場景。

整個酒吧燈光放的很暗,與楊塵酒吧裡能射瞎人眼睛的燈光成天壤之彆。酒吧裡也沒有什麼勁歌燥曲,而是放著一首極為小眾的輕音樂。臨近門口的吧台上坐著不少人,見門外來人後都淡淡的掃了一眼,隨後看向大廳中央。

應柏雲順著他們視線望去,大廳中央搭著一個圓形舞台,周圍的小型圓台呈圓弧展開,坐在圓台上的人說話聲都放得很輕。

整個畫麵與酒吧外的陰間裝潢呈極大的反差。

應柏雲腳步一頓,要不是看到酒櫃上擺滿了熟悉的洋酒,他都以為自己是不是誤入了小型音樂節。

“來了?”正當應柏雲感到疑惑時,一道男聲倏地從吧台旁傳來。

沒等應柏雲作出反應,他身後的陳風應了一聲:“何晨哥。”

被叫何晨的男人“嗯”了一聲,他不緊不慢的從燈光陰影處走來,看了眼應柏雲:“這位是?”

沒等陳風開口,應柏雲一邊不動聲色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一邊麵帶微笑的朝他伸了伸手:“應柏雲。”。

男人聞言應了一聲,他輕輕握了握應柏雲的指尖,沉聲:“何晨。”

這人估計就是酒吧的老板了,和想象中的不同,這個名叫何晨的男人雖然長得不算多出眾,但給人一種極為獨特的氣質,像是看透了世故冷暖,難以忽視閱曆豐富的從容。

“準備好了嗎?”沒有對應柏雲的身份過多深究,眼前的人輕輕掃了眼陳風:“都等你了,外套脫了。”

應柏雲聞言皺了皺眉。

何晨的語氣算不上多差,但字裡行間的常年久居人上才有的壓迫,不鹹不淡的語氣讓人或多或少有些不適,可身後的陳風像是習慣了似得,一聲不吭的脫了衣服。

“東西給我。”

何晨朝陳風伸出了手,眼見陳風要將外套和挎包遞給他,應柏雲皺眉伸手接了過來:“我來拿就行。”

何晨掃了應柏雲和陳風一眼,他收回了手:“去後麵,小伍在等你。”

陳風聞言頓了一下,他湊到應柏雲身邊,沉聲道:“應哥,你等我一下。”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眉心微蹙,轉頭看向何晨:“晨哥,能安排個位置給……”

沒等陳風說完,何晨應了一聲:“他等會和我坐一起,你去吧。”

陳風見應柏雲點了頭,這才繞過吧台往漆黑的過道走去。直到他背影徹底消失,應柏雲收回了視線。

“跟我走吧。”何晨敲了敲吧台,示意應柏雲跟上。兩人繞過吧台沿著陳風之前走過的過道一直往前走,隨後在一個不起眼的拐角處上了樓梯。

樓梯台階由厚玻璃製成,在燈光昏暗的角落裡,隻能聽見兩人一前一後“噠噠”的行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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