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弗見他們玩夠了,提議道:“我們可以規劃一下之後的幾天怎麼度過。”
筍子:“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明天終於可以睡個懶覺了,我要先睡個夠,連帶今天的份一起補回來。”
迪弗也是這樣想,可夜晚卻並不安寧。
當天夜裡烏雲聚攏,一場大雨落下,呼嘯風聲將外麵的樹木刮變了形,半夜還打起雷,隆隆雷聲像有人推著輛載滿巨石的車。
筍子和小能已經睡熟過去,絲毫沒有察覺外麵的電閃雷鳴。
迪弗睡得並不安穩,起初淺眠,多次被雷聲吵醒,後麵做了一個很冗長的夢,在夢中拖著疲憊的身子行走。
他看見一個人,不,是動物的背影。走進後,又像海市蜃樓一樣消失不見,隻剩下空蕩蕩的一片沙漠。
眼前場景一變,他看見了一隻年幼的袋鼠,眼淚在他的眼眶裡打轉,麵前的地上掉著一副破洞的手套,而身側疑似是他的袋鼠父母。
兩人因意見不合而起了爭執:
“都怪你,為什麼要帶盧勃特去看拳擊賽,他著了魔一樣的喊著要一副拳擊手套。”
“你知道的,孩子總是喜歡一些新鮮的東西。”
“所以你就偷偷給他買了一副手套?你這是溺愛,你會害了他!”
“那你也不應該撕壞他的手套,這會讓孩子傷心的。”
“真正的男子漢就不會掉眼淚,我這是在考驗他,你懂什麼。”
畫麵一轉,那隻年幼的袋鼠成年了,他的父親臉上也開始遍布皺紋,但語氣依舊嚴厲:
“盧勃特,我們的使命是成為一名優秀的打鐵匠。你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愛好趁早收起來,它隻會成為你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今天是你進新學校的第一天,一定要好好表現。”
盧勃特告彆父親,走進打鐵學校。
一切都是陌生的,他不像其他新報道的袋鼠一樣,好奇地打量四周,而是直接朝教室走去,進門後找了個角落坐下。他掏出那副破洞的手套,用手撫摸上麵縫合的針腳,儘管縫合手法是如此拙劣,可他渾然不覺,這是他第一副拳擊手套,也是唯一一副。
他的袋鼠同學們陸續進來,盧勃特的身高遠遠高出他們一大截,即使坐著,也不容忽視,他們的目光停在他身上:
“讓我們看看,盧勃特居然把破手套當成寶貝,難道他想成為拳擊手?”
“不要做夢了,打拳擊,他打得過黑熊嗎,沒準一上場就被打趴下了。”
“盧勃特,你簡直就是袋鼠們的恥辱。”
“我發誓,我願意將畢生奉獻給打鐵事業。”
盧勃特推開他們跑出門去,他覺得自己無法適應這樣的校園生活,他靠著花壇坐下,從兜裡掏出日記本,傷心地寫道:
我不喜歡打鐵學校,我不屬於這裡。
我想打拳,這是我很喜歡的事情。
袋鼠為什麼一定要成為一名優秀的打鐵匠?為什麼不能成為畫家、美食家、拳擊手?難道不成為打鐵匠的人生就是失敗的嗎?
他忍了又忍,沒讓眼淚滴下。
這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