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讓陸隨心實在接受不了,不到半夜,便渾身發起了高熱。
陸隨遠摸了摸自己的弟弟滾燙的額頭,跑到牢門旁邊,對外喊道:“快來人請郎中過來,我弟弟他高熱不退,快派人來救救他!”
那獄卒散漫的走到牢房旁邊,睨了一眼躺在稻草上昏睡不醒的陸隨心,語氣裡嘲諷道:“還當自己是將軍府錦衣玉食的少爺呢,這不是還有氣嗎,又死不了。”
陸瀾江心裡著急,爭論道:“就算皇上說關押陸家,但並沒有下旨不讓我們就醫。”
獄卒見陸瀾江都已成階下囚了,居然還敢頂撞他,對著牢房吐了口唾沫,惡狠狠道:“呸!你還以為你是將軍呢,你現在連豬狗都不如。讓我叫大夫過來給你們看病?你們配嗎?大不了病死在牢裡,拿個草席一卷,拉到亂葬崗埋了。反正你們陸家,早死晚死都得死。”
“心兒怎麼了?”陸老夫人在隔壁的牢房,她們看不見關押陸隨心的牢房到底發生了什麼,心裡一陣焦急。
陸隨遠安慰道:“無事,隻是有些發熱。”
陸老夫人:“發熱要找郎中來看看,不然到時候燒糊塗了,可怎麼是好。”
陸隨遠見獄卒要走,連忙喊道:“大人,求您去找個郎中幫我弟弟看一下。”
那獄卒停下了腳步,雙手抱胸,冷哼了一聲,說道:“要我幫你們找郎中也不是不行。”
見有希望,陸隨遠連忙說道:“你說,隻要我們能做到的,我們肯定做。”
獄卒看了一眼陸瀾江,語氣充滿輕佻道:“也不是不行,陸將軍對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我就讓人去找大夫給他治病。”
陵香在旁邊聽了,怒斥道:“瀾江,彆做!我們陸家鐵骨錚錚,現如今一朝遭人陷害下了獄,陸家寧折不彎,隨心這孩子不會怪我們的。”
“你...”這屈辱之事,讓陸瀾江聽了,整個人氣的渾身發抖。
陸隨心睜開厚重的眼皮,虛弱道:“我寧願病死,也不要父親為我做出這樣的犧牲,就算父親做了,那我還有什麼顏麵活在這個世上。”
見陸瀾江沒有動作,獄卒抖著腿催促道:“快點兒,不跪的話我就走了。”
陸隨遠握緊了拳頭,又鬆開,“我做,我是陸家長子,我的顏麵也代表了陸家的顏麵,隻需要你幫著找大夫來治療我弟弟,我就跪。”
“哥,不要。”陸隨心心急的咳嗽了起來,整個臉都漲紅了,“我寧願病死,也不要你們做這樣折辱人的事。”
陸隨遠輕柔的擦了擦陸隨心額頭上的冷汗,笑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