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宕機一般頓了頓,隨即直接原地下班,唰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禾音笑了笑,她也下班了。
旁邊地界上的寸頭看的人都傻了,不是,憑什麼啊?憑什麼她這樣就好了?
他注意力分散,忘詞了,又結結實實挨了一抽。
隻打一下還不夠,NPC又揚起了竹條,破空聲中混雜著她不悅地怒斥:“不要以為你是班主的女兒就可以偷懶!”
後背火辣辣的疼,皮開肉綻,寸頭幾乎要咬碎自己的一口牙,用儘全身力氣克製才沒有反抗,他已經聽不清NPC在說什麼了,隻知道自己要忍,為了小命,必須忍。
“班主的女兒?”
咿咿呀呀的聲音掩蓋下,禾音能小聲地和烏茲聊天,“看來這兒不隻是幻境,還有角色扮演。”
烏茲吐槽:“老東西花樣真多。”
它瞥了眼正狠狠挨打的幾人,“我覺得憑這些人的腦子,可能一個都過不了本,會團滅。”
禾音唇角勾了個清淺的笑,隨意道:“說不定呢。”
“什麼說不定?”
身前出現了一片陰影,她抬眼,入目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陸弛彎著腰,以極近的距離笑眯眯地看著她,重複問:“什麼說不定?”
他的劇本也很薄,沒幾句台詞,這會兒已經練好了,教他那個NPC低著頭,進入了待機狀態。
禾音身體後傾,和他拉開距離,“說不定,都會死在這兒。”
“他們或許會,但是我覺得你不會。”陸弛直起腰,走路時動作略有古怪,一條腿伸不直。
他也被竹條打過。
他坐到了另一邊,無形之中擠掉了烏茲的位置。
烏茲黑豆大的眼睛裡冒出了火星子,氣得想扇這人一巴掌。
什麼意思!它才沒聊幾句呢!上來湊什麼熱鬨!鴉又沒人理了!
半空中,烏鴉展開翅膀,對著男人一側的臉摩拳擦掌,而陸弛本人毫不知情,還在繼續說:“膽大,心細,聰明,我不知道你這個新人的身份到底幾分真幾分假,但是……”
話未說完就被禾音打斷:“是真的。”
他微愣,“什麼?”
“是真的第一次當玩家。”禾音在心底默默補充了一個前提,死後。
“你很特彆。”陸弛定定地看了她很久,“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禾音拒絕的很乾脆:“不可以。”
“……”
烏茲陰陽怪氣的學他說話:“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它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攀比心,明知陸弛聽不到還是湊到他跟前炫耀:“嗬,鴉當時可是一句話就問出來了!”
就在這時,場上剩下的五個NPC像是觸發了什麼程序,集體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起說道:“休憩一刻鐘。”
說完這句話後,他們又排成一排,從進來的那個門走了出去。
寸頭如釋重負,整個人累脫力了,直接摔坐在地上,張著嘴喘氣,連腦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