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少年愣了一下,他認真的思考過後,很是震驚的看著坎蒂絲:“你說得對!坎蒂絲!如果隻是比力氣的話,我們可以掰手腕,可以摔跤,既然是鍛煉劍技的話,就不應該用木劍去硬碰硬,而應該使用技巧——你的劍術肯定很厲害!”
“……”
坎蒂絲覺得“我沒有學過劍術”這個事情有些說不出口了,她於是決定避開這個問題:“總而言之,我覺得這把劍是相當適合你的。你要是有彆的意見,我倒也是無所謂的。”
反正坎蒂絲是懶得畫圖紙了,如果哈伯特還有什麼彆的想法,就讓他自己來畫圖紙。
“就這個!就要這個!”哈伯特聽了坎蒂絲的話之後,顯然是堅定了一波內心,“就是這個最好,這個就是最適合我的武器!你真的能夠把它做得像是鐵一樣堅硬嗎?”
“你不相信我?那你去找彆人吧!圖紙當做是我送給你了!”
“彆彆彆!坎蒂絲!我道歉!我完全的相信你!”
在這樣的談話中,兩人的關係不知不覺間親密了一些。在商定了一些“細節”之後,哈伯特就很是愉快的離開了工匠鋪,坎蒂絲也開始正式的製作這個劍。
……
第二天早上,哈伯特又來了。
不同於昨天的哈伯特,今天的哈伯特滿身都是傷。
“你這是怎麼了?”坎蒂絲險些以為這個少年遭遇了霸淩,在這個年紀會有這樣的事情實際上還是挺常見的。
“我的劍術太粗糙了,坎蒂絲。”哈伯特卻是說出了意料之外的話,“昨天你說了那樣的話之後,我回去認真的想了想,如果是戰鬥,自然應該擁有力量,可既然是修煉劍術,那就應該試著活用技巧,而不是總是想著和彆人角力。於是我和我老對手對決的時候,嘗試著使用極小的力量和她對抗,結果就被暴打了。這就證明,我以前鍛煉的劍術,根本不算是純粹的劍術,以前我和她打,靠得是蠻力。我太愚蠢了!她本來就是女孩子,力氣不如我,結果總是和我打得有來有回——沒想到我的劍術和她相比差這麼多!”
他有些激動的抓住了坎蒂絲的手:“如果不是你!坎蒂絲,我永遠不會意識到這一點。我的劍術就永遠難以前進。我是來感謝你的!”
“……”坎蒂絲很想說昨天自己是吹牛逼的忽悠人的。但是事到如今,話在嘴邊卻也說不出口,她想了想,帶著哈伯特來到了自己的櫃台前,“這是當年我父母留下來的金瘡藥,用了之後可以消腫止痛,來,你坐下,我幫你擦擦藥。”
她對少年心懷愧疚,儘管眼前的少年對自己充滿感激,但是自己害彆人被打了一頓是事實,自己付出一點金瘡藥也是理所當然的。
“啊?不用了吧?我父親說傷痕是男人的勳章。我早晚有一天會修煉出來更厲害的劍術打回去的。”
坎蒂絲卻硬是把少年按在了板凳上:“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傷痕是男人的勳章,鼻青臉腫可不是,這種事情隻是丟人罷了!”
“我……”少年還想爭辯什麼,坎蒂絲卻已經用手指沾著金瘡藥落在了塗在了少年的臉上。
少年一下子老實下來。
“疼嗎?”
“有點涼涼的。”
“這個金瘡藥的質量可是很好的,買的話我這裡可是15個銅幣一小瓶,估計也就把你身上的傷塗好罷了。”坎蒂絲有些得意於自己藥物的質量,“你就偷著樂吧,估計今天就消腫了。”
坎蒂絲把自己肉眼能夠看到的位置都給少年抹了一下,結束之後,她把藥物遞給哈伯特:“諾,剩下的藥物送給你了。要是再手上可以拿來塗。你今天該不會還要找彆人挑戰吧?”
坎蒂絲發現少年有些愣神。他的臉頰似乎有些發紅?
“喂!”
“啊?怎麼了?”
“我說,你今天不會還要找彆人決鬥吧?”
哈伯特立刻點了點頭:“對啊!父親說戰鬥才是技能成長最快的方式,我可不會服輸!”
“好吧……”坎蒂絲又從櫃台上拿了一瓶金瘡藥,“多送你一瓶,你後天早上來找我,我應該可以把木劍給你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