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如何看不出,汪明遠根本沒有發揮出一階上品道術之威,中間定然放了水。
以往他過於依賴玉台神識給自己避險,而忽略了自身目力和耳力的調用,此戰是對方在警醒他。
那也即是說明,宗門對他玉台的事情是早已知悉。
“看來玉台的事是瞞不住了,多謝掌院!”
王延恭敬抱拳道。
“玉台?什麼玉台?”
汪明遠一副驚訝疑惑的樣子,讓王延心頭一暖。
他識海中的玉台在冰屬道術的寒氣作用下,裂隙竟在緩緩合攏,比普通的養魂丹藥效果都要出眾。
領了功法,王延便是準備離去,卻聽見呼啦衣袂聲。
一件嶄新的黑色道袍飄然而下,他忙接在手中。
“這是?”
“掌院每年有權限擇一名雜役作為預備正生,提前享受正生待遇。今年恰好還有一個名額,便送你了。”
“在主峰上還有幾座洞府可選,改天拿著木牌自去選一座罷。”
王延看了看,黑袍中還藏有一塊檀木,上刻有王延二字。
顏色不如正生的深邃,但比雜役的要精致的多。
準正生在宗內權限幾乎和正生無異,洞府不再有租金,獨立接受宗門任務,獲得煉器和符籙的折扣等諸多好處,比雜役要高出一大截。
“試試看合不合身?”
王延頷首,就如同之前的重喜,如今他也獲得了同樣的待遇。
隻不過前者是被長老看重,而他是得掌院青眼相加。
係上腰帶,站在銅鏡前。
身姿挺拔,麵如冠玉,長身而立,眼眸如泉,頗有幾分仙家玉質。
“這人模人樣多了。”
汪明遠點點頭,信手一捏,將王延先前漿洗的有些泛白的雜役道袍給碾成了碎片。
王延笑容消失身形一滯。
“怎麼,你還要留個紀念?”
“倒也不是,隻是覺得這衣服還能穿。”
拜彆汪明遠,王延大步流星的出了傳功殿。
兩個守門人正有些昏昏欲睡,驀然感覺有一陣風過,又突兀覺得方才那正生眼熟的很。
“這人,是不是之前還穿著雜役道袍來著?”
其中一人疑惑的道。
“似是的,不對啊,怎一瞬功夫便成了正生?我聽聞有好幾道考核來著?”
又忽的覺得神識一痛,緊緊捂住太陽穴,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敲擊識海。
“快抓住那小子!就是他搞得鬼!”
大漢激動的喊叫著,想要去追,又感覺腦海中的痛得他站立不穩,有些踉蹌。
等下了石階,隻見那人一溜煙沒了影兒,比兔子還快。
‘這種打完就跑的感覺,還不錯。’
憑借正生木牌,王延坐了回免費的靈舟擺渡。
待王延回到鶴居峰,已有三人佇立在他木屋,將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