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回合的交擊之下,對方氣勢沒下去,反倒越戰越猛。
幾人本就不善近身作戰,但以三對一,一時分不出個高下來。
費正額頭滲出細密汗珠,“攻敵之不備,襲殺於未覺,底牌一張張的翻,永遠給自己留有餘地。”
他自認家族長老所交代字字箴言,自己已經踐行了七八成。
‘留有餘地那也得有餘地可以留,這鳥人隨便撥拉兩手,我便是要抖落半桶水出來才可與之匹敵,不是我不夠用心,實是這幻象鳥人過於難纏!’
即便法力已經有所空虛,依舊維持每一刀都落到實處,儘量消耗對方多一絲力氣。
費正儘力扭曲著事實,試圖激發出兄妹倆最後的力量來,他大喊道
“都彆藏拙,把吃奶的力氣使出來!你看這幻象一直隱而未發,與我等談笑風生,像個好好儒生,定然是個喜歡玩弄人的變態角色,你倆落在他手上免不了受一番折磨!”
王延聽的差點一口氣悶過去。
這廝的口活堪比徐長飛。
王延儘力保持著距離,在近身之中遊走幾方。
少敵多最怕被壓刀陷入角力的場麵,他又沒有那樣綿長的法力,即便對方在弱,也是三人齊攻。
幾番你搶我弱的對抗後,在兩名同伴牽製下,洪喬總算找準時機,用熾火鞭卷住王延的刀口。
再全力催動靈氣一拉,頓時那柄威脅最大的中品刀器被繳了械。
連一直沉悶不語的他都忍不住欣喜道
“機會來了!”
三人都到了彈儘糧絕的時刻,這時再榨出一滴靈氣來都可能是勝機。
縱觀全場,費正已再催不動第二發道術來,但洪葉隻發過一次道術。
他與洪葉對視一眼,後者巧妙的在身後凝了個火球術,但卻把控製權交給了費正。
在這位煉器閣弟子的精準控製下,朝王延麵門砸去。
有了靈力控製,這火球便能作出微弱的偏移來。
‘這便是決勝,你這幻象給我死來!’
費正謀劃了一整局憋悶了一整局,此時就是他揚眉吐氣的時刻。
隻是令幾人瞠目結舌的是,火球依舊是打歪了,在空地上爆炸開來!
再瞥向地麵,三人的腳下無端起了風雪。
費正掐訣的手顫動不已,兩個煉氣一層的修士更是麵帶寒霜,連維持身形都做不到,雙腳僵硬的挪不動半點。
費正呆愣當場,臉上帶著絕望,
“怎麼忘了這寒風符!在陰溝裡翻了船!”
兄妹二人再也動彈不得,連話語都發不出,隻看到臉上的苦澀求饒。
王延也喘著粗氣,持刀太久法力即將告罄,調整氣機努力平複著心緒。
忙不迭吞了顆順氣丹下去,又攝回被熾火鞭纏繞的狐刀。
與人鬥不僅要鬥法還要鬥心機實在心累,且這三人的手段也層出不窮,甚至不斷神識傳音相互配合。
要是再多打下去,難保自己還能戰而勝之。
隻是心中想著,是否將這幾人殺死,幻境便會結束?
正當王延思忖不定的片刻,就感覺身形驟然一歪,地麵仿佛都在顫動。
一聲巨大的熊吼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