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蠱:“或許是因為他傷勢太重,急需你的氣息吧,一般來說,血奴唯主命是從,倘若你不想給予他們會自主地壓抑自己,不會強行索取。但九號是個特殊的血奴,沒在我身邊待幾日就跑了,我對他的研究少之又少,不知他在這方麵是否跟尋常血奴一致。”
霜蟾大概明白了,點了點頭。
時候不早了,她想到明天的盛宴,道:“不打不相識,咱們這現在也算是朋友了,你這有好看的天蠶絲衣服嗎,送我一件唄?”
巫蠱蹙眉,嫌棄地白她一眼,“誰跟你是朋友了,我對九號還沒死心呢。”
霜蟾央求:“他都已經認準我了,你就死心了唄,你再重煉一個,這對你有何難?你自己都說了男人算個屁,那你乾嘛非要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呢?”
巫蠱無言以對,她自然不是圖熾焰本人,她隻是不想讓熾焰這種能力卓絕的人落到彆人手裡,這對蠱族是巨大的損失。換成誰都一樣。
霜蟾:“哎呀求你了嘛,看在我幫你去天界的份上。”
在霜蟾的軟磨硬泡下,巫蠱最終還是挑選了一件最華麗的天蠶絲衣服送給了霜蟾。
巫蠱:“我可先給你說好,這不代表我就把你當朋友了,畢竟今晚跟你合作確實體驗良好,這隻是給你的獎賞,蠱族從不願欠彆人的。”
霜蟾並不把她的話當回事,連聲應道:“行行行,謝謝謝謝!”
她壓箱底的那些華服雖也好看,但出自青樓難免有些風塵之感,這件天蠶絲的錦袍更能彰顯大家閨秀之氣質,更適合作為明天的“戰袍”。
巫蠱:“你也彆高興太早,明日是我去領他回來,你不在,我不敢保證對他做些什麼,到時他還認不認你為主,可就不一定了。”
霜蟾不可思議道:“彆啊,你這人怎麼這樣呢。”
巫蠱:“我隻是想拿回我們蠱族的東西。”
霜蟾噎住,想了想也沒什麼話可辯駁,便沒再說什麼。
她告彆巫蠱回到洞穴之中已是深夜,為了不耽誤明日趕往冥界的行程,她趕緊睡下了。
翌日天亮,她起了個大早,打扮好自己,盛裝前往冥界。
她乘馬車來到人界的三途川,這裡是人冥兩界的界河,過了河便是冥界。
她乘上岸邊的鬼船,付了準備好的冥幣給鬼船夫。
這是搜破舊的小木船,每劃一下船,都會發出吱扭一聲,船上隻有她一個。
鬼船夫邊劃船邊給她搭話:“姑娘是來參加少主的接風宴嗎?”
這鬼船夫是個老頭模樣的水鬼,還是個幽靈體,霜蟬不想跟他說話,默默點了點頭。
鬼船夫笑笑,也沒再說什麼。
隨著鬼船的行進,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化,明媚的天色一點點變得昏暗詭譎,綠色的妖氣取代雪白的雲朵盤旋在半空,川水也由清澈透明變成血一般的顏色,水麵騰起血色的水霧。
明明隻有一河之隔,但卻完全是兩個世界,霜蟬不禁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很快鬼船行駛到對岸,岸這邊是一片茂盛的彼岸花海,詭異地妖冶。
據說這片彼岸花海是以血肉灌溉,長出的花朵帶有劇毒,絕不能與皮膚直接接觸。
霜蟬速速下船,小心小心地穿過花海,終於抵達冥界。
這裡的驛站停著幾輛龍車,這龍車可不是人族皇帝坐的那種車,而是妖龍拉的車,這種妖龍長得也不同於人族的龍。
霜蟬乘上一駕龍車,龍車張開巨大的翅膀,驟然騰飛,霜蟬平生第一次乘這種車,沒想到竟是用飛的,嚇得緊緊抓住座位兩邊。
妖龍飛行速度之快,霜蟬的五官都被風吹的快要變了形,轉眼間到了地方,隨著地麵一顫,妖龍落地。
霜蟬好一會兒都沒緩過勁了,哆哆嗦嗦下了車。
妖龍轉眼又飛走了,霜蟬深呼吸幾次,向吊橋走去。
冥淵上方的吊橋,但凡會點法術的都直接飛過去了,隻有霜蟬這種不會飛的才會走。
吊橋隻有四根鎖鏈組成,下麵用木板鋪成路,看起來就不是很穩固,風一吹都在搖晃。
霜蟬咽了口唾沫,踏上吊橋。
她不敢往下看,雙手抓著一側的鎖鏈,一點點往前挪,儘量不讓吊橋晃動。
吊橋下便是漆黑的冥淵,似乎還有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