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樓梯隨著玫拉伯爵夫人的運動發出了吱嘎吱嘎的聲音,還伴隨著木屑的掉落,看起來似乎再用點力就會斷裂。
她拖著一身黑紫色長裙,頭發似乎是剛剛挽上去的,還有些雜毛橫在外麵,整個人白的近乎透明,嘴唇卻格外的豔紅。
“稀客啊,艾伯納公爵大人。”玫拉有些疲憊的遮麵打了個哈欠,欠身行了個禮。
艾伯納緊跟著向玫拉回了禮,有些意外道:“你今天居然睡到這麼晚。”
玫拉有些歉意的回道:“昨天處理了些事情,這才醒的晚了。”
艾伯納在玫拉的引領下進了主廳,桌子上擺放的紅茶有些涼了,但玫拉卻絲毫不在意,直接拿起涼茶來招待艾伯納。
艾伯納記憶中的玫拉精致且優雅,一顰一笑攝人心魄,如今見到她生活的地方,荒涼又簡樸,艾伯納一時還真接受不了。
這偌大的古堡居然一個仆人都沒有,隻有玫拉一個人居住,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顯然玫拉絲毫不在意,端起涼茶就品嘗了起來,還讚歎了一聲。
艾伯納此次拜訪是為了求人幫忙,所以麵對對方的怠慢,他也隻好繼續賠笑臉。
“玫拉伯爵夫人,你對於此次的瘧疾有什麼看法?”艾伯納試探性的開口。
艾伯納本意是想從玫拉的口中套出有效的信息,但玫拉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她端著那套無懈可擊的標準笑容,回了句:“這種政治方麵的事情,我這種女眷就不好參與了。”
“那伯爵夫人有什麼好的方法躲避瘧疾的傳播麼?”艾伯納不死心的又換了個問法。
怎料玫拉和帝王說的彆無二致,她虔誠道:“上帝會保佑我們。”
艾伯納吃了癟,興致懨懨的離開了玫拉的古堡,離得遠了些才敢邊走邊罵:“這個死了男人的臭寡婦,願該死的瘧疾殺死她。”
玫拉倚在門邊,看著艾伯納愈來愈遠的身影,臉上的笑意愈發狡黠。
直到艾伯納的身影徹底消失,灰暗的古堡才一瞬間變得燈火通明了起來,管家和仆人恭恭敬敬的站在玫拉的身後,古堡內的陳設也變得奢侈又明豔。
豔紅色的地毯從旋轉樓梯一路鋪到大廳的正中央,主廳的柱子刻上了浮雕,蠟燭吊燈吊掛在半空中,淡淡的發著光。
而玫拉伯爵夫人身上的裙裝早已變成寬大的白色長裙,斑駁的血跡印在裙麵上,似一朵朵綻放的玫瑰。
“夫人。”管家躬著腰,彙報道,“今日在林內發現了一個女孩。”
玫拉睨了管家一眼,管家立馬收到指令,關閉了大門,將那女孩抬到了閣樓裡。
閣樓上隻有一扇很小的天窗,還用木板封的差不多了,月光隻能從縫隙中擠出來,點點落到地麵上。
樓內血氣彌漫,熏的人發暈,仆人們捂著鼻子慌亂的退下了,隻剩管家陪著玫拉進了閣樓。
玫拉手裡攥著把匕首,仔細端詳著麵前的女孩,讚歎聲不絕於口。
“真是漂亮,這種美人的血喝起來才會更甜。”玫拉說著說著露出了尖利的牙齒,喜悅的笑聲響徹閣樓,越聽越詭異。
莉莉婭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