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2 / 2)

景山有些意外,便學了山下小弟子方才說話的口氣:“他可是宋若拂的兒子,你不知道嗎?”

“知道。”師安這時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並且一邊用粗布臉帕蓋在頭頂,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但他爹厲害跟他有關係嗎?”

景山這一路聽了太多宋若拂如何、宋詩居如何的話,還未想到有人會對宋家父子如此冷淡,當即越看師安越覺得師安這人有意思。不多時,他笑了兩聲,很快邊點頭邊打開了手邊的食盒,仿佛在讚同師安說得對。而後他當著師安的麵,用完好的那隻手端起粥碗,又用纏得像是粽子一樣的另一隻手拿起湯勺,慢慢地喝起粥來。

原本正在擦頭師安因為這一幕轉過頭,先是看了他一陣子,又陰陽怪氣地說:“這飯你帶來這麼多天,一直都是我不喂你就不吃。怎麼如今變了?”

明白師安到底想說什麼,景山舔了舔沾著粥水的下唇,無所謂地說:“想清了,你連宋家父子都不在意,又怎會把我刻意矯情的小手段放在眼裡。而我既然拿捏不了你,就沒有必要頓頓餓著自己。”說罷,他注意到師安一直盯著他那隻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坦然地補充了一句,“這個早就好了,隻是我想纏著你,我才讓幫我看診的醫修包得嚴重些。”

不清楚他怎麼變得這麼坦誠,師安嗤笑一聲:“這些話你就這麼直接跟我說了?”

“這話不能直說嗎?”景山狐疑地瞪圓了眼睛,糾結了沒多久,又毫無負擔地說,“那你忘了吧,就當我沒說過。”察覺到師安因他說了這句話又不高興了,他開始勸師安,“彆這麼小氣,是人都會犯錯,我這不過說錯了一句話,其實不算什麼。”

對此,師安也不知應該說他一句過於開朗,還是缺根筋。

又過了一陣子,景山的這碗粥還沒喝完,大師伯陳元就帶著宿道安以及宋詩居他們一群人來到師安這裡。

景山見狀立刻放下粥碗站了起來,挨個問候了一聲。

大師伯拍著景山的肩膀告訴宿道安:“這位就是二師弟收的弟子。”

帶著鬥笠,渾身上下捂得很嚴的宿道安不冷不熱,隻問:“師兄,你讓我看的人是誰?”

了解師弟的性子有多麼怪,大師伯不敢廢話,生怕得罪了麵前這位當今天下醫術最好的醫修,為此趕忙拉過師安與師弟說:“這個就是我那令人頭疼的小弟子!也不知為何,他吃不下常人都吃的食物,如今瘦得都沒剩幾斤了!”

“看來是身體與尋常人不同。”了解到師安的特殊,宿道安來了興趣,轉而讓師安過來給他看看。

據宿道安所知,現今大能尊者中也有不進五穀的人,隻是那些修士多數要用金丹養著,像是師安這種不吃辟穀丹藥,也不吃東西還能活著的人實在少見。

而景山希望宿道安好好幫師安看看,就沒有上前打擾。因此在師安看診的時候,景山就坐在不遠處等著聽結果。

然而景山這邊還未等到宿道安開口,就先等來了刺目的白立在麵前。

隨後順著眼前那華貴的衣料往上,景山便對上了宋詩居的臉。

不知緣由,宋詩居忽然靠近了景山,凝視著景山許久,來了這麼一句——

“我看了一圈了,這裡屬你長得最醜,怎麼,長恒選弟子是什麼人都收嗎?”

接著宋詩居的話音,景山緩了片刻方才想起自己的臉如今是紅腫的,確實不能算好看。

而一直跟在宋詩居身後的左念聽到這句話,原本上揚的嘴角逐漸拉了下來,似乎有心說什麼,又被一邊忌憚雙方地位相差懸殊的李念拉住。

之後,考慮到宋詩居的身份,左念明白即便是大長老都不能對宋詩居說些重話,便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了嘴巴。

至於突然被羞辱的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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