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2 / 2)

“我傷那人是誰?”

大師伯愣了一下,回:“那是你掌門師叔的弟子,名叫景山。”他告訴了師安景山是誰,見師安甩了甩手上的水,表現得有些淡漠,又想轉頭離開這裡。

可這時,師安再次叫住了他:“他住哪兒?”

大師伯表情古怪地回頭:“你問這做什麼?”可能是怕師安心裡不痛快,還要找景山麻煩,大師伯說,“你彆與他計較了,他性子古怪不是沒緣由,你就忍忍吧。”

師安不理,甩完手上的水,直接拿起放在石桌上用油紙包裹的東西,往大師伯和左念所在的位置走去,並在越過兩人的瞬間張開薄唇:“他住哪兒?”

大師伯見他油鹽不進,立刻來了火氣了,“夠了!景山雖然言行有失,但他對你並無惡意,如今你已經傷了他,還不依不饒地做什麼?難道你認為你那一下不能算兩清?還是你真當長恒是你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被罵了一陣子的師安前行步子不亂,慢聲回了一句:“你這腦子能坐穩長恒長老的位置,倒顯得正道很有容人的雅量。”

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默默走著的左念一聽不乾了,“你這叫什麼話?!”

師安沒理他。

漸漸反應過來師安是什麼意思,被罵了的大師伯不生氣,轉而甩著袖子,跟在自己大步流星往前走的弟子身後,語氣緩和下來了:“你找景山做什麼?”

師安起初不是很樂意理他,隻是想到自己並不認識長恒的各個山路,又很煩躁地說:“我雖是覺得他很煩,但我知道他沒有惡意,也沒想著傷他,是他自己嬌氣,受不得拉扯,還得麻煩我走這一趟。”

這是什麼意思?

大師伯傻眼了。

其實大師伯不是不明白,師安這話相當於要去給景山賠不是,隻是這些日子以來大師伯從未見過師安如此講理,為此隻覺得天要下紅雨了。

而他身旁的左念沒有他這麼好的定力,就指著師安手裡的東西,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所以你找景山師兄是為了給景山師兄賠不是?”

“不然呢?”師安嗤笑一聲,“你們這般驚訝,倒讓我懷疑你們正道平日裡都是怎麼處事的。”

大師伯這時接受不得,先糾正了一下是我們正道,然後才說:“可你之前打你師兄師弟時下手也不輕,我也沒見你事後不安啊?”

師安淡淡道:“說你蠢,你還接住了。同門師兄弟,切磋本就是常事,若切磋的時候不用實力,隻講平和,那我隨你來長恒是來修行的,還是來玩鬨的?還是你以為你門下的弟子日後離了山,遇到的魔修都會跟他們點到為止。”

“師父不是那個意思。”

“既然不是,我為何要愧疚?”

“那你也不能第一天就動手啊?”

“我如果不在第一天動手,我怎麼知道你帶不帶得好弟子。若是你教不好,我為何要在你這裡久留。”

一直聽到這裡的左念這時不服了,“那你還嘲諷我們了!”

“那叫嘲諷嗎?那叫實話。”師安腳步停下,刻薄道,“你能說我言行囂張,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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