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2 / 2)

“方才祝複等得不耐煩了,就頂著瓜在殿前轉了好幾圈了。你若再不回來,我想他的口水都要饞出三米長了。”

提起這事,他笑了起來,可笑了沒多久,他又察覺到景山並未跟上來,就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

此刻,景山就站在他之前站的位置上,旁邊的樹影濃稠似墨,將景山籠罩在下方,宛如蛛網,也似囚籠。

情感似鎖,重如千金,墜得人腳疼,致人麵前有路也不知該往哪裡走。

景宗主起初不解景山不動的緣由,後來猛然想起一件事,連忙開口:“我歎息不是對你失望,隻是有些憂心你會傷懷。”

畢竟師安心意被拒,與景山漸行漸遠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聞言景山點了點頭,問了一句:“顧善白來此有什麼事?”

景宗主不喜顧善白,聞言遲疑了片刻才回:“過來傳話。”

“出什麼事了?”景山知曉各大宗門都有聯絡的法器,若是七淵不用法器改用人來傳話,說明事情有些嚴重。

景宗主沉吟片刻:“由水色和千輝一同看管審問的妖女不見了。”

——千輝也是四大宗門之一。

由於千輝宗主探查神海的本身最高,旁人在他麵前藏不住秘密,所以前幾日鬨事的魔修被壓給了千輝和若水處理。

景山錯愕:“怎會如此?”

景宗主似乎也不願意接受,因此這句話說得十分艱難:“怕是還有內鬼。”

而那內鬼能夠避開兩宗宗主,說明地位不低,實力絕非一般。在這種情勢之下,誰也不敢保證用法器聯絡不會被這個內鬼探聽。故而得知這個消息的宗門都開始用自己信得過的人傳話。而顧善白是七淵少宗主,自然不可能做什麼內鬼,也是通傳消息的最好人選。

可這樣的消息說重要重要,說一般也一般,若是隻為了傳達這件事,七淵用不著派出顧善白,因此景山猜到顧善白此行絕非隻帶了一個消息過來,隻是景宗主不說,景山也就不問。

不過……

“有件事很奇怪。”景山說,“正邪之間,一直都是正道占據上風。可近年來一直穩占上風的我們這邊如今竟被魔修滲透得很嚴重。”

景宗主心裡也是困惑:“是啊,近年內鬼叛亂較多,叛徒又都是位高權重之人,真叫人弄不清楚魔修那邊到底許諾了什麼好處……”

師徒二人說到這裡,心裡都有些沉重。

次日一早,準備參加豐穀節的弟子在山下聚集起來,嚷嚷著等下都要去哪裡,隻有景山醒了沒起,現正在床上懶著,準備再睡一覺。

約過半個時辰,當景山好不容易有了睡意時,躺在床上的他忽然聽到山頂鐘聲響起,當即打了個冷顫,連忙翻身下床抓起一旁的衣裳。

緊接著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向外跑的景山與師弟祝複撞在了一起。

“大師兄,這是?”

同樣警醒的祝複眼下還有些慌張。

景山不多說,拉著他就向景宗主那邊跑。

山腳下,本以為今日可以放肆玩鬨的小弟子還沒有走出山門,便聽到了山頂古鐘響起,竟是太師叔赤越尊出山了!

而長恒若水等宗門之所以可以越過其他宗門位列四大宗,其一是因根基深厚,其二是因四宗之中都有當世最強之列的尊者坐鎮。

不過與其他宗門不同。

坐鎮長恒的尊者赤越是宗主景輝的師叔,自數年前正邪大戰過後一直都在閉關修煉,鮮少外出,故而門內弟子很少能見到他。

憑著敬畏,景山和祝複來到這裡的速度不慢,可太師叔動作比他們還快。他們這邊才剛剛越過最後一階落在扶雲殿前,太師叔就已經化作飛鶴消失在了正殿。

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而後手中拿著什麼東西的景宗主見弟子來了,朗聲說:“今日的豐穀節去不得了。祝複,你去叫所有弟子過來集合。景山,你去把師伯和其他長老請來。”

景山遲疑片刻:“不用請三師叔嗎?”

景宗主表情一僵,緩了緩才說:“你三師叔正在忙著煉製丹藥,不必擾他。”

景山眼睛一動,說了一句是。

不多時,長恒門下的長老弟子們都彙聚在開山殿前。

宗主景輝站在正殿門口,右手邊站在大長老陳元和景山靜慧,左手邊是幾位長老,對麵則是從正殿一直站到雲梯下的多位弟子。

瞧見內門弟子差不多都到齊了,景宗主舉起手中的玉牌,沉聲說:“方才金鐘響了,你們應該也能猜到是你們的師叔祖出山了。不過師叔這次出山並不是結束閉關,隻是忽然想起宗門大比往年都在這幾月舉行,而我們長恒弟子在上次大比中並未奪冠,師叔也沒有像其他尊者一般偶爾指點一下門中小輩,故而深覺不妥,於是臨時起意出關贈予我一樣法器,並吩咐我,要交給門內準備參加大比的弟子,望得此物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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