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1 / 2)

《在情敵變情人文裡當炮灰》全本免費閱讀

群山蓊鬱,幾隻白靈鳥不耐人聲漸近便從枝頭一躍而起,尾羽拖拽,避開枝杈間的縫隙,披著清幽林間的翠色往山林深處藏去。

無視身側驚起的飛鳥,穿著水綠色衣裳的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景山斜後方的山道上,又不知把景山和師安的對話聽進去多少。

不嫌丟臉地說句實話。

在宋詩居張嘴出聲之前,景山和師安都沒注意到他來了。

這倒不是說師景二人實力不足,而是多年前長恒出過內鬼,那個內鬼曾仗著自己修為高深,隱了身形替魔修做了不少壞事,讓長恒損失慘重。自那之後,各大宗門心有餘悸,開始規定除了弟子自選的演武場、凝神地之外,其餘地方都需放置壓製修為的法器,若非非常時期,不會輕易解除。

也因長恒內壓製修為的法器過多,景山方才在師安那裡,連隱了身法這點小事都需借助符咒才能成功。

同理,景山和師安如今修為被壓,自然不能立刻注意到宋詩居來了。

而宋詩居與師安針鋒相對許久,一聽到師安這樣說話,當即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

景山見此心裡有些緊張,隻覺得宋詩居和師安慣會口是心非,明明心裡在意彼此在意得要死,卻還要打這種沒意義的嘴仗給他這個外人看。而他尚未想清楚自己可不可以在人家“蜜裡調油”的時候隨便開口,就見宋詩居撩起眼皮,對著他說了一句:“我得了一壺好酒,不知請不請得動你。”

景山張開嘴,正要回答,就見師安貼著他的身子猛然起身,先將他壓到岩壁上,眼睛再向左側撇去,瞧著精力並不集中,隻以有氣無力的聲音重複著:“酒?”說完這句,師安勾了一下嘴角,譏笑道,“我聽說定州旱魃作亂,定州為了應災,千裡雲似不要錢一般,一連進了百餘朵。怎麼,在我這種沒心沒肺的惡徒都開始憂心起來的時候,你這定州走出來的皇親竟一點也不憂心定州災情,還有閒暇在這裡品茶飲酒?”師安越說越厭惡,轉而瞪著景山,“而且白日裡喝的醉醺醺的像什麼樣子,你與其跟他走,還不如跟我去看八寶琉璃燈來的好。”

“八寶琉璃燈?”

師安察覺出景山有興趣,慢聲道:“師父念我若水之行有功,方才特意送了八寶琉璃燈給我,並與我說,燈芯裡裝著極樂小世界,凝燈者不止神海會並入燈海修行,還能身入幻境,遊遍寶燈小世界內所有的風景。”

景山一聽,當即認定這是個好東西。

可宋詩居不這麼想:“定州旱魃作亂,雖讓人憂心,但定州皇室早有布置,這事不管怎麼論,都輪不到外姓的我去過問。而我憂心定州,又不能無召返回,心裡正為這事苦著,就想借著喝酒的閒暇與景師兄說論說論,不曾想師安師兄竟然誤會了我的意思,還是……我想得少,話說得快,怪不得師安師兄你多心。”

“而我早前在定州皇宮見過八寶琉璃燈,當時寧帝想把燈贈予我,我接過一看,發現此燈雖好,但賞玩的用途遠遠大於修煉。若是拿著此燈倒顯得我隻知享樂,不知上進,所以少時的我便果斷放下此燈了。”宋詩居先是回懟了一番,又映射了一番,最後才學起師安的倨傲,慢悠悠地說道,“而且我來之前有看到靜慧師姐正在山下忙著整理書冊,心裡就覺得景師兄若此刻隨你去看了燈,縱然師姐不說什麼,景山師兄自己事後都不會舒服。我說得對嗎,景山師兄?”

“……”被點名數次的景山將雙手插在袖子裡,聽明白了這兩人是什麼意思,直接仰頭望天,隻想退出戰場。

大抵是察覺到景山今日一反常態,同樣不提那日之事的宋詩居側目,冷漠的神態未變,但語氣緩和了許多:“不如這樣,我房間裡留有一幅長定真跡,景山師兄若是喜歡可隨我回內山,我想將畫贈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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