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握在他的手裡。
而小師叔性子冷淡,十分小氣,從不喜歡把自己的東西交給彆人,加上小師叔不太喜歡師安,所以景山立刻就猜出來,這朵千日尋是宋詩居給師安討來的。
意識到這點,景山拿著靈花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一些。
同一時間,宋詩居已經拿著花坐在了師安的身側。
景山琢磨片刻,覺得此刻不適合再進,就將花收了起來,轉身走了。
說句心裡話,離開這裡的時候,景山不能說自己心裡不落寞,畢竟之前他與師安的感情很好,基本上天天都黏在一起,因此,在他決定拒絕師安的時候,他就要做好與師安再無來往的準備,無關他願與不願。而來這之前這個念頭雖有,但不重,不知會有什麼感觸,來這之後望著師安的身影,他清晰地意識到了兩人即將漸行漸遠的事。
為此他忍不住去想,如果之後他離開了師安,那他日後的日子肯定會無趣許多。
到時,他餓了就隻能和小師妹偷跑出去胡吃海喝;無聊時就隻能和師弟去抓魚摸蝦;想要出門采風時就隻能叫著宜春師叔家的師姐;明日的豐穀節,就隻能與師父一起窩在居所,叫上二三十個好友慶祝……
如果今日之後,他和師安分道揚鑣,那他明日又能做什麼——哦,他忘了,他明日約了左念喝酒,後天約了祝複去打兵器,大後天還要去給靜慧買衣裳首飾。
說到添衣加妝,門內女子都處於愛美的年齡,東西既然要買,就都買。
至於大大後天,他還要去青城問候老友……三十天後,他還要去彭州參加……
等等!
這麼一算,師安在與不在好像沒差多少?
一邊往山下走,一邊掰著手指頭琢磨這點的人終於驚訝發現,他的人生離不離開宋詩居和師安都挺精彩的。
想通了這件事,他豁然開朗,就連離去的步子都變得歡快了許多。
可能是老天見不得他這般沒心沒肺。
這般快樂地走了沒多久,他那條腿就有了不適的反應。等再往下走上一段路,他踩在石階上的腳一沉,在腿上移動的黑氣不知何時化成了一隻黑手,在褲子裡拉了他一把。他一時不察,就要往前方撲去,下身猶如失去了知覺,僵到不知怎麼移動。
這時,一條結實的手臂忽然從身後出現,環住了他的腰。他低頭一看,發現環著自己的手臂並不細弱,但也與粗壯笨拙沒什麼關係,整體隻停固在強壯卻不過分臃腫這上,並簡單地結合了力與柔的平衡,修長漂亮得宛如經由名家精心雕畫過。隻是出於緊張,這條胳膊卡在他腰間的時候力氣過大,手臂蓄力,好似隨時都能迸發出強悍的力氣將他撕碎。
緊接著手臂的主人不問他願意與否,手掌一動,輕輕鬆鬆就讓他轉了個身,擺弄他的樣子十分簡單,好像在擺弄易彎易折的細軟柳條。
個子不矮身子不弱的景山猛然遭了這樣一下,眼睛還有些跟不上對方的動作。
而在景山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