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餘下三人道:“我跟敬安進去就好,你們等在外麵。”
纖雲有些擔憂,“主子……”
江月裁輕笑,“放心,我有分寸。”
小太監很快出來了,“公公進去吧。”
江月裁與敬安便進了殿門。
小太監這才發現,旁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人。
他定睛一看,認出來是江月裁,忙阻攔道:“皇後娘娘,未經通傳您不能進去。”
寢殿的外間隻點了兩根蠟燭,有些昏暗,到了裡間才亮堂些。
顧承淵今日難得沒在批奏折,手裡拿了卷書,細細地看著。
江月裁見到這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男人隻著裡衣,姿態慵懶,握著竹簡的大手手指纖長、骨節分明。
桌案上的宮燈泛著暖黃色,投在顧承淵身上,為那張俊朗的麵容填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質感。
江月裁咽了口唾沫,好漂亮的手,好俊的……
小太監“噗通”一聲跪倒在旁邊,打斷了他越飄越遠的神思。
“陛下,奴才實在是攔不住。”
顧承淵放下竹簡,“沒你的事,下去吧。”
趁著他還沒開口,江月裁決定先發製人。
他走了過去,笑道:“陛下想知道臣在乾什麼,直接問就好了,臣一定言無不儘,何必總是勞煩敬安公公?”
顧承淵麵上閃過一絲尷尬,揉了揉眉心,“朕現在不想知道了。”
江月裁自顧自地坐下了,“可是臣有事想請教陛下。”
接著開始彙報,“今日臣早上起來就帶著人去了東二宮,清理了雜草翻了地,臣還十分勤快地親自動手翻了地。”
顧承淵:“看出來了,你衣服上有土。”
江月裁臉色一紅,把粘到土的衣袖往後藏了藏。
繼續道:“臣打算在東二宮種些玉米和芋頭,陛下有什麼想吃的嗎?臣叫他們一起種上。”
顧承淵看了他一眼,這人眼睛亮亮的,正一臉期盼地看著他。
他有些不自然地移開目光,重新拿起竹簡,“你要是沒什麼正事,就趕緊回去。”
江月裁點了點頭,“那好吧,臣其實想出宮買些雞鴨牛羊,帶回宮養。”
顧承淵不假思索地道:“不行。”
江月裁不解地拔高了聲音,“為什麼?放在離得遠的宮裡養,吵不到陛下。”
顧承淵用竹簡敲了他一下,“閉嘴,你現在就吵到朕了。”
江月裁揉著被打痛的手臂,聲音小了一些,抱怨道:“不讓就算了,怎麼還用私刑啊。”
顧承淵冷笑一聲,“朕若是真用刑,你都沒地方哭去。”
江月裁仍不死心,“在宮裡養頭牛,就可以天天喝到牛奶了,之前做的奶茶,陛下不是也十分喜歡嗎?”
顧承淵奇怪道:“朕什麼時候喜歡了?”
江月裁對了對手指,反問道:“不喜歡還賞給臣簪子?”
顧承淵一噎,竟找不出話來反駁。
沉默了片刻,他拿著竹簡的手一指門口,“快滾。”
江月裁歎了口氣,站起身來,“好吧,那臣告退了。”
他上前一步,將竹簡從顧承淵手中抽出,轉了個方向又塞了回去。
“一直沒敢說,陛下的書拿反了。”
說完,他帶著敬安迅速開溜。
快跑,被戳穿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身後的宮殿裡傳來一聲巨響。
敬安有點汗流浹背了,師父以後,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