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管事立刻推著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男子上前,笑道:“主子,這是我侄子莊信,自幼在京城第一酒樓——嘉善樓學廚。此前小廚房缺人手,他便被我召進來幫廚了,這些人裡他當屬刀工最好的。”

江月裁點了點頭,“土豆削皮,切薄片,能切多薄就切多薄。”

有人可用,他便不打算自己動手,更何況他那刀工,還是彆在這麼多人麵前獻醜了。

莊信走到案前,依言照做。

手起刀落,剛切了幾片,江月裁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這水平……

好像沒比他好多少,是他小心一些也能切到的厚度。

江月裁忍不住開口,“還能切得更薄嗎?”

莊信嘟囔道:“這不就是薄片嗎,還要多薄?”

不愧是管事帶進來的關係戶,翠微剛要開口斥責,卻被江月裁搶先一步。

江月裁慢條斯理地道:“嗯,是薄片。從前我常聽人說厚厚的薄片,隻覺得毫無道理,如今算是見識到了,原來是動刀的人自以為切得薄。”

管事見狀忙出來打圓場,象征性地在莊信後背上拍了一巴掌,“怎麼跟主子說話呢?”

趁管事和莊信說話的時候,方丘偷溜過來,湊到江月裁身邊小聲道:“靠窗邊洗菜的那個,叫齊尚年,他才是我們這裡刀工最好的。”

江月裁依言看去,隻見一個很是乾瘦的男子,看起來年歲不大,臉上帶著幾分苦相。

方丘說完便又退了回去。

江月裁出聲製止了莊信的動作,道:“所有人都來切一下試試。”

眾人便依次上前,江月裁在一旁看著。

果然如方丘所說,齊尚年的刀工最好。

雖不及現代的薄切薯片,但也還算可以,要不就讓他來?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元溪問道:“主子,是還不夠薄嗎?”

江月裁聞聲看去,圓臉的小太監問得一臉認真。

太監不似宮女貼身伺候,元溪又沒有敬安那般棘手的利害關係,這還是他第一次把注意力放到元溪身上。

江月裁點了點頭。

元溪皺了皺眉,隨後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奴才可以一試。”

江月裁欣然應允,等著看元溪能不能切得更薄。

同行的宮女太監目光相對,紛紛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訝。

他們跟元溪每天都待在一起,可從來沒聽說他還學過廚。

在眾人的注視下,元溪挑了廚房裡最細長的一把刀,在手中掂了掂,隨後手起刀落,極為迅速地切完了剩的小半個土豆。

其動作行雲流水,十分飄逸。

江月裁隻覺得眼前一片刀光劍影,隻能從刀刃接觸菜板的聲音中,大致判斷出切了多少下。

元溪放下刀,“主子,這樣可以嗎?”

江月裁上前兩步,舉起一片土豆看了看,薄如蟬翼,微微透光。

案板上,元溪切的這一部分土豆片排列整齊、薄厚幾乎相同。

江月裁點點頭,激動地看著他,“非常好,就是這樣!”

好厲害,堪比切片神器!

元溪有些不好意思,低頭避開了他的目光,“主子滿意就好。”

江月裁沉浸在喜悅中,順手就拿過了一旁的土豆想要削皮。

翠微趕忙從他手中接過,“主子,我來吧,彆傷了手。”

江月裁這才反應過來,由纖雲服侍著洗了手。

可惡,都忘了自己現在隻能指揮了。

敬安搬了把椅子過來,江月裁坐下了,讓小廚房的人回去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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