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2 / 2)

江月裁沒忍住屈了屈手指,嘶,有點癢。

中醫這麼神奇的嗎,這樣就能看出來有什麼毛病?

片刻,徐太醫收回手,麵向皇帝叩首道:“皇後身體並無大礙,隻是驚嚇過度。隻需遠離驚嚇的源頭,好生修養幾日便沒什麼大礙。”

顧承淵目光落在江月裁身上,眉頭輕皺,看起來十分困擾,“可皇後驚嚇的源頭好像是朕,怎麼辦呢?”

江月裁暗自腹誹,原來這人知道啊。

徐太醫戰戰兢兢地道:“那……微臣給皇後開個安神的方子。”

顧承淵又問:“皇後說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也是因為驚嚇過度?”

徐太醫遲疑了一下,垂首道:“應當是這樣。”

顧承淵略一點頭,語調上揚,“哦?也是開個安神的藥方就好嗎?”

江月裁本能地感知到危險,覷了眼顧承淵的神色,挪了挪凳子,悄悄遠離徐太醫。

果然,隻見顧承淵一拍桌子,冷冷一笑,“這麼看來,朕自己都會治病了,要你們何用?明天就讓太醫院的人散了吧。”

江月裁縮了縮腦袋,好家夥,檀木做的桌子,看著都疼。

徐太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微臣無能,臣現在就去請院使,讓太醫們給皇後開個醒腦開竅的方子,定讓皇後早日恢複。”

“嗯,”顧承淵把玩著手中的玉葫蘆掛墜,淡淡應了一聲,“去吧,不可怠慢了皇後。”

徐太醫退了出去,顧承淵沒再說話,殿內又陷入了寂靜。

江月裁左右看了看,宮女太監靜立一旁,各自盯著自己腳尖。

皇帝恢複了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俊美無儔,整個人透著不可侵犯的威嚴。

江月裁心想,這皇帝不嚇唬人的時候,看著還挺養眼的。

“倒茶。”

微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江月裁回過神來,便看見敬喜衝著他笑得一臉諂媚,拚命使著眼色。

他不太確定地指了指自己,“喊我?”

皇帝沒看他,隻是淡淡反問:“不然呢?”

也是,伺候皇帝確實在皇後的職責範圍內。

江月裁哦了一聲,不情不願地挪著步子上前。

顧承淵眼皮微掀,觀察著他的動作。

江月裁把礙事的衣袖往後扯了扯,提起茶壺便往皇帝的杯子裡倒,茶水聲嘩啦啦的響。

早在他拉起袖子的時候,顧承淵就皺起了眉。

這人皓白的腕子在眼前晃來晃去,行動間稱得上是禮儀全無。

比原先還沒規矩。

但卻沒有之前那般惹人生厭。

大抵是眉眼神色間,沒了原先那種時時帶著的,拙略的算計。

換作從前,此人早就借機攀附了過來。

江月裁輕輕嗅了嗅空氣中飄著的茶香。

穿過來之前,他加班到很晚,點了個外賣又不幸踩雷,胡亂塞了兩口就睡下了。

那股油膩膩的感覺現在還梗在喉嚨裡。

此時聞著沁人心脾的茶香,忍不住想給自己討一杯。

他把杯子推給皇帝,然後小聲問道:“我可以喝一杯嗎?聞著好香。”

顧承淵斜覷他一眼,看見這人沒精打采的神色,顯得可憐巴巴,竟覺得有幾分不忍,頷首道:“自然。”

江月裁聞言衝他笑了一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湊到嘴邊淺嘗了一口,溫度正好。

江月裁不禁舒服得眯起了眼睛,顧承淵見狀放下茶杯,試探道:“怎麼沒精打采的,乾什麼去了?”

江月裁自然而然地接道:“加班啊。”

顧承淵眉頭微蹙,語氣疑惑,“加班?”

江月裁反應過來,胡亂補救道:“咳,臣的意思是,臣每日都在憂心陛下有沒有天冷加衣,早朝之後有沒有按時班師回朝,哦不,回宮休息。”

顧承淵嘴角抽搐了一下,“班師回朝不是這樣用的。”

江月裁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虛心受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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