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安棲的臉色更加蒼白。
陸序臣已經穿好了衣袍從浴間走了出來。
他穿的還是方才來時穿的暗紅色衣袍,這裡,並沒有準備他的衣物。
他徑直走到安棲麵前,從上俯視著安棲,雙目清明,眸中早已沒了方才的幽深和欲念。
他見安棲神色蒼白,以為是自己方才的這一番動作嚇到了她,便緩和了些神色,溫聲道:“我去差人送些熱水進來。”
在陸序臣將要轉身之時,安棲拽住了他的手掌。
陸序臣轉身,看向安棲,微微眯了眯黑眸。
雖此時的陸序臣,看起來已恢複了往日的神態,溫潤斯文,可安棲在他的注視下,仍忍不住瑟瑟地抖了抖。
她小心地將抓住陸序臣手掌的手,慢慢地挪到了他的衣袖上麵。
陸序臣不動神色,靜靜地看著安棲。
安棲努力地讓自己放鬆一些,艱難開口:“能不能……放了火梨?”
陸序臣唇角弧度沉了些,盯著安棲看了許久,方沉聲回道:“不能。”
以前,也不乏有一些丫鬟婢女,甚至是官家貴族小姐,主動往陸序臣身上撲的,雖是犯了他的大忌,可若那時有安棲為她們求情,他也定會網開一麵。
可今日這事,陸序臣斷然不會應的。
隻因為,那丫鬟,竟然敢協同安棲,一同欺騙他,他受了她和安棲的謀騙,竟真的進了屋子,在聞到了安棲身上的金銀花露以後,又上了這張床,還抵不住那紅綃衣裙金鈴鐺的誘惑,吻了那丫鬟。
隻那吻剛覆上去,他便察覺那躺在他身下的人,不是安棲。
他雖和安棲親近的次數不多,可隻需一次,他便牢牢地記住了安棲的唇瓣是何形狀,柔軟層度幾何,又會采取何種方式來回應他的吻。
若不是因為安棲,又豈止是撕爛她的嘴,他更有一千種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陸序臣的回答決絕而無情,安棲臉色更白了一些,她嘴唇顫了顫,想要再為火梨求情,卻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