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陸序臣的聲音,似從地獄而來。
“將人帶下去,把嘴巴撕了。”
之後,似帶厭惡般,陸序臣用力地擦過自己的薄唇。
那薄唇鮮紅,很顯然,方才用了些力道,至於做了什麼,在場的三人心知肚明。
待陸序臣放下擦過薄唇的手指,火梨掛著淚珠的眼眸顫了顫,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從陸序臣口中的一句把嘴撕了,那便是真的撕了,那種不留任何餘地的撕爛,恐以後再無法正常吃飯的撕爛。
霎時,火梨發出驚恐的厲聲的求饒聲。
“世子,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下輩子為您做牛做馬,求您,不要撕爛奴婢的嘴巴!”
郭安麵無表情,即便他有心想幫忙,也已是無力回天,她不知,她犯的是陸序臣的大忌。此時,郭安得了陸序臣的命令,隻往身後一揮手,便有兩名健仆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兩人徑直走到火梨身旁,將火梨架到肩上,便要往外帶出去。
那蓋在火梨身上的粉荷色衣袍滑落了下來,露出了穿在裡麵的紅綃衣裙。
那衣裙上的金鈴鐺,隨著動作而不停地晃動,發出清脆的響聲。
此時,火梨早已顧不得羞恥,依舊回頭向陸序臣看去,大聲求饒,期待著陸序臣能收回命令。
可陸序臣臉上的厭惡和森冷,打破了火梨最後的期待。
待經過安棲身旁時,火梨似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淒淒求著:“安娘子,求您幫幫我。”
安棲於心不忍,想要開口為火梨求情,可一聲“世子”方從口中說出,陸序臣卻似被突然觸發的火雷,瞬間便被引燃。
他聲音低沉而陰鷙,似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全都給我下去!”
隻一瞬間,所有的人便離開了正院,屋內隻剩下了安棲和陸序臣兩人。
安棲也想要逃,可她打一進這留聽園便住進了這屋子,不知道還能去哪裡,況且,陸序臣漆黑森冷的眸子,正緊緊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安棲瑟縮著,慢慢往後退去,直到抵到了後方的牆角,方停了下來。
陸序臣隨著安棲後退的腳步,一步一步緩緩逼近,直到身體貼上了安棲的身體,之間再無前進的空間,方停了下來。
他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安棲的下頜,迫使安棲抬頭看向他。
“怎麼?這便是你今日叫我回來想要做的事?”
安棲嘴唇哆嗦著,不知該如何回話。
“你便是這般心甘情願報恩的?”陸序臣聲音冷而清,眸中危險的情緒如海潮般翻滾著。
安棲艱難地搖了搖頭,杏眸中生起了一抹乞憐。
陸序臣卻視而不見,反唇角勾起,譏諷意味明顯:“你和我一起這般久,便從未從郭安那裡,聽說過什麼?”
安棲仍是搖頭。
“你竟不知,我不僅不喜女色,更不喜女人的觸碰,你說,她的嘴巴該不該撕爛?”
安棲聽了,心中駭然,難道這便是他要撕爛火梨嘴巴的理由?
陸序臣扯著嘴角,繼續說道:“你說,我受了這般傷害,你該如何補償於我?”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