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洗漱後,陸序臣沒有像往日一樣立馬回東間,而是拿了一本《名臣記》,依舊坐在正屋裡,就著昏暗的燈光看書。
安棲進屋時,愣了愣神,暖黃的燈光落在陸序臣的身上,祥和而沉靜,仿佛這樣的日子,他們已經過了許久一般。
安棲正猶豫著要不要走進西間,陸序臣已經抬起頭來,眸子清幽,看向安棲:“今晚繼續?”
“繼續什麼?”安棲心跳不自覺地漏了一拍,明知陸序臣指的是什麼,卻仍舊不由自主地快嘴問道。
陸序臣沒有回答,唇角卻勾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在朦朧的燈光下,顯得有一絲邪肆,又有一些曖昧。
安棲忍不住臉紅了起來,如火燒一般,一直延伸到耳根。
屋子裡靜靜的,可越是安靜,安棲感覺越是尷尬,陸序臣卻仿佛無事一般,依舊閒適地注視著安棲。
安棲到底抵不住,先打破了寂靜:“隻是按摩穴位,可沒有彆的。”
“彆的什麼?”陸序臣仿佛故意與安棲作對一般,起了逗弄安棲的心思。
安棲的臉更紅了,不止耳根,現在連耳尖都染上了緋紅。
她抿了抿唇,又忍不住小小地跺了跺腳,便扭身朝東間跑了進去。
陸序臣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一些,心情甚好,又稍坐了片刻,才緩緩起身走進了東間。
安棲侯在床旁,如一隻驚弓之鳥一般,麵朝屋壁,不敢看陸序臣。
陸序臣顧自解開衣衫,敞開衣襟,又緩步靠近安棲,站到了安棲的身後。
半晌沒有動靜,安棲以為陸序臣已經臥好了,便扭過身來,卻驀地對上了一堵結實精壯的褐色胸膛。
安棲駭然,不自覺地便伸出手掌去推陸序臣,陸序臣卻紋絲不動,隻目光灼灼地盯著安棲。
安棲杏眸中滿是慌亂,紅著臉道:“不是按摩穴位的嗎?怎麼不去床上躺著?”
陸序臣輕聲回:“你可準備好了?”
“自是好……好了的。”安棲結結巴巴地答。
陸序臣笑了,不再為難安棲,轉身脫了上衣回到床上臥好。
安棲磨磨蹭蹭地脫了繡鞋,又磨磨蹭蹭地坐到了陸序臣的腰背上,同上回一樣,仿佛曆劫一般,安棲十分艱難地完成了這一回的穴位按摩。
隻陸序臣仿佛無事一般,風淡雲輕地眯著眼,享受完了整個過程,待安棲起身準備下去的時候,卻又突然一把握住了安棲的手腕。
安棲全身一僵,抬起驚慌的眸子去看陸序臣時,陸序臣卻又突然鬆開了手。
安棲生恐陸序臣反悔,已顧不得再多說一句話,便同上回一般,提起繡鞋逃之夭夭。
陸序臣看著落荒而逃的安棲,胸膛裡發出悶笑來。
翌日,安棲醒來的時候,想起昨日突然造訪的趙雲池,便拾起筆,給阿婆去了一封書信,提到了趙雲池,又順便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