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則真的好好看,他為什麼和邊羽泱笑得那麼開心啊,他們不是都說我和沈殊則最般配嗎,老師又叫我和沈彧一起去開會,周末我們會一起出去玩誒……
那段時間,她心心念念的,都是沈殊則。
沈小少爺很是出挑,各項藝術類比賽從不缺席,省級國家級獎項拿到手軟,疏涼貴氣小公子的模樣,又與她同在文科組辦公室出雙入對,風花雪月起來,怎麼都比傅秉原那個隻會做理科題的冰塊臉小古板有意思。
傅秉原存著八卦的心思,又對她每日裡過多的廢話而感到無奈至極。
一邊聽她念叨抱怨,一邊刷題下筆不停。
薑霽初年幼時的確是將作精大小姐的特點發揮到了極致。
不過是沈殊則和邊羽泱搭檔年末話劇表演,又分到了做同一個小組項目,兩人相處和諧融洽,看起來比他們還要般配。
這點小事,她便委屈又忿忿地在座位上掉起了眼淚,招的人前呼後擁來哄她。
旁人隻道是她心情不好不開心。
等到快要上課時,大家回到了各自的座位,稍顯安靜了下來。
一直在旁事不關己沉默著的傅秉原歎了口氣,轉過來瞧了她一眼。
“薑霽初,你和沈殊則就像打包在一起,提到你就會想起他,提到他就會想起你。”
她沒反應過來,呆滯了一瞬,紅著眼睛有些猶疑,“什,什麼?”
他抿著唇,半晌還是開口,“你們很般配的意思,不要哭了。”
傅秉原垂下眼輕輕笑了一下,“他不會喜歡邊羽泱的。”
從回憶中抽出身來。
薑霽初對感情的認知始終單薄而抽象,既來源於周圍人的狗血現實,也來源於看過的那些虛擬作品。
此時急於辯駁傅秉原的話,一時之間沒有來得及思索對方話中的深意。
薑大小姐往後靠在椅子上,“糾正一下,我沒有‘很喜歡聊沈殊則’,隻是巧合。”
她回過味兒來,怎麼感覺傅秉原像是在吃醋啊?
可是他會吃醋嗎?
有了夢裡那段“記憶”,加之對方現在的態度,她有些摸不準。
說對她多好吧,這人又很冷淡有距離感。
陰晴不定的。
換做是幾年前的薑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一早就衝上去調侃對方了,也從來不顧及對方會不會被戳中心思惱羞成怒。
可是現在,她心知肚明地回避了這個話題。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薑大小姐覺得自己有必要安撫一下對方。
她站起身,粘著傅秉原跟到廚房。
“你想要聽我聊你嗎?我也可以呀,當然還是我的未婚夫好啦~”
她脫口而出“未婚夫”三個字,話音剛落,兩個人都是一陣沉默。
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她那條朋友圈。
好像某種契約的鏈接。
她故意不去看傅秉原逐漸紅起來的耳朵,自顧自說著,“很神奇是不是?我們竟然要結婚了。你喜歡聽我這麼叫你嗎?”
這才裝作不經意湊到他麵前,仰起臉,眼帶笑意:“咦,傅總你害羞了嗎?”
雖然長著一張冷冽明豔的臉,這樣笑起來卻十足的明媚甜蜜。
少女時期的薑霽初就很喜歡這樣捉弄傅秉原。
現在仍然秉性難改。
之前狠話說得那麼多,現在不還是幾句話就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