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顏映棠以來此喝茶為借口,瞧上未婚夫一眼也無可厚非,她也能理解。
楊夫人也跟著往窗外看了一眼,見往來行人中確實有不少國子監的學子。有的在街邊攤販挑選貨品,有的走進商鋪,有的手不釋卷,步履匆匆。
當然也有不在街上逗留,而是乘坐馬車路過的。
崔宴禮作為魏國公府的嫡長孫,自是跟大多公侯子弟一樣,乘坐馬車回府無疑。
也就是說顏映棠即使守在這兒,也極有可能隻是透過馬車車窗,遠遠地看上他一眼罷了。
不過楊夫人對顏映棠向來百般寵愛,再加上過幾個月女兒便要出閣了,更是恨不得萬事都由著她的性子來,哪裡還會因此責怪她。
楊夫人收回目光,麵帶笑容地為顏映棠換了杯新茶。
又過了一會,楊夫人見她仍看著窗外,想了想後還是忍不住溫聲提醒道:“棠兒,不要把男人太當一回事了。即使心中很中意也不要輕易讓對方知道,不然容易被人家隨意拿捏。”
“你跟崔家的親事是他們上門求的,而非我們家死乞白賴才得來的,所以即使崔家門第高比咱家高,你也無須放低姿態。”
顏映棠知道母親誤會了,但並沒有解釋什麼,隻當是母親的諄諄教誨。
“母親您放心,我知道的。”她乖順點頭應了聲。
“那就好。”楊夫人滿意地點點頭,端起茶盞來飲。
顏映棠則繼續一手托腮,懶懶地看向窗外,楊夫人見了也沒再說什麼。
不久後,顏映棠似突然來了精神般立即坐直身子,指向窗外輕咦一聲,“母親,您看那是不是崔二公子?”
她口中的崔二公子,便是在崔家小輩中排行第二的崔宴禮,她的未婚夫。
楊夫人循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身穿白色士子服的年輕公子,從對麵的首飾鋪子裡走出來。
魏國公府崔家百年望族,一家子人都姿儀出眾,在長相上幾乎無可挑剔。
崔宴禮身形修長,身上少年氣與書生氣並存,俊美的長相讓他即使站在街邊也十分招眼,也很好認。
楊夫人也一眼認出這少年便是崔宴禮,便微笑頷首,“嗯,是他。”
隻見崔宴禮把拿在手裡的東西對著陽光細細端詳,玉潤的光澤映在他白皙的俊臉上,襯得他更加俊美無儔。
他顯然對手上之物十分滿意,臉上露出一個不自覺的笑容後把東西小心收進懷裡。
楊夫人見狀,笑著看向顏映棠道:“棠兒,他從首飾鋪子出來,手裡還拿著個白玉簪,莫不是準備送你的?”
時下年輕男子親自去買胭脂水粉,衣衫首飾這些女子之物,若無意外定是要送給心儀女子的。
她的女兒生得天姿國色,如今又跟崔宴禮定了親。所以她看到這一幕,第一個反應便是他買簪子是要送給女兒的。
正當楊夫人臉上不自覺地露出欣慰之色,覺得這個未來的女婿還真不錯時,就聽到顏映棠道:“可是上次我也看到他買了個金簪,並沒有送給我呢。”
楊夫人一聽,頓時心生警惕,斂容追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十天前啊。”顏映棠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