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瑪麗·簡,”格溫虛弱地搖了搖頭,“今天不行,我……需要休息。昨天晚上有點失眠。”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想好了理由。她昨晚確實是沒怎麼睡,原本隻是想體驗一下自己身上這莫名的變化,結果前半夜在追綁匪,後半夜又在安頓珍妮佛。珍妮佛後來恢複了理智,可身體卻沒有變回來,格溫隻能幫她找了半宿的棲身之所。在折騰了一整晚之後,她堪堪睡了三個小時就來上學,上課的時候幾次睡著,被教授代數的老先生批評了許久。而今晚,她還要去探望珍妮佛,總不能讓那種樣子的珍妮佛出現在世人眼前。美國可以接受變性人,不代表能接受幾乎變了個物種的人。
“看得出來,”瑪麗·簡點頭,“格蘭特會體諒你的,所以這件事我們先擱置。接下來是第三件事,蘇秦。蘇秦!蘇秦!”
她憤怒地衝過去,將男孩手中的筆記本奪下。男孩這才悠悠睜開雙眼,從單杠上翻身落地,又取出了耳機,“瑪麗·簡,有何貴乾?”
瑪麗·簡的態度並不友好,“學生會接到舉報,你從實驗室偷實驗材料了,而且不止一次。”
“讓我想想,說這話的一定是巴爾,他是閃電的朋友。事實已經很明顯了,這是誣陷,這是報複,為了報複我對閃電的羞辱,”蘇秦義正言辭,“會長大人,你是知道的,我每天光是學習就精疲力竭、累得要死。哪裡有閒心去乾這事呢?而且我對化學課不感興趣,連那些化學材料都認不清幾個,怎麼敢偷呢?”
瑪麗·簡沒說話,隻是盯著蘇秦的雙眸。漆黑的眼瞳中隻有無儘的混沌,所有的情緒都被隔絕在外,所有的心思都被濃霧遮掩,沒有人可以窺探到這個瘋子的內心,瑪麗·簡嘗試過無數次,每次都是铩羽而歸。
這次也一樣,在無聲的較量持續了一分鐘後,瑪麗·簡認命似地移開了視線,“以後彆再做這種事了,看在你是彼得朋友的份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