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佛拿著一個小本奮筆疾書,將默多克說的內容全部記錄下來。默多克卻顯得老神在在,有條不紊地處理著所有文件。
“你是怎麼做到的?”格溫忍不住發問,“一邊保持著工作的高效率,一邊還能做其他事情。”
“這是種天賦,孩子,”馬特手中的紙張翻閱飛快,卻依然精準地找到了每個問題,“我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後來發生了一些意外,我才成了現在這樣。在經過漫長的痛苦後,我最後決定接受這個事實,開始學習如何以一個盲人的姿態變得更加優秀。我把我的詛咒變成了我的天賦,我不用眼睛去觀察世界,反而為我省去了許多煩惱,這讓我更加的專注和敏銳。”
馬特合上文件夾,隨即打開新的一本,“孩子,我有個問題,如果涉及你的隱私,你可以不做回答:你為什麼要回到那個劇院?你是那天以後第二個回去的。”
格溫的動作頓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我那天也在場,”馬特依然保持著親切又溫和的笑容,“和我的……朋友,他是一位香料商人,美國最大的香料商人。”
“那你……”格溫幾乎要拍案而起。
“是的,”站在格溫的角度,馬特的笑容顯得有些意味深長,“那些都是真的,我很確定。”
他用右手挽起左手的袖子,在精壯的手臂上,一道將近十厘米的傷口異常醒目。傷口已經結痂,在他的皮膚上就像一隻醜陋的蠕蟲。在之後,他又重新將袖子放了下來,麵不改色地說,“這是那天晚上留下的,我和我的朋友起了一點……微小的矛盾。”
“微小的矛盾?就造成這麼大的傷口?”格溫不解,“這在紐約應該能算故意傷害罪了吧。”
“你還懂一點法律?”馬特翻閱的動作第一次停了下來,他饒有興致地抬起頭,“現在年輕人對法律的了解可不多,他們會儘可能嘗試一切破壞法律的事情。酒精、暴力、**、性,甚至槍擊,告訴我,你怎麼看待我們的法律?”
“我的父親是一名警察,所以我稍微懂一點,”格溫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