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做什麼的?”
“做衣服的刺繡師。”
孫雍看不下去了,怎麼還聊上了,“公子,不能留下後患。”
聽到他這麼說,司已媚也是無語,剛剛帶她來的時候說的倒是客氣。
司已媚選擇先發製人,往前走了幾步,不同於方才的無辜,語氣有力,“公子,我說了,我就是一個刺繡師,揭穿你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您要是不放心,大可以派人看著我,至於你們是不是亡國將士,又或者是想謀反,這都不是我能左右的,公子何不放我走呢?”
司已媚站在他麵前,雖然她說的鎮定,但是麵具男能感受到她語氣帶著些顫音,良久,“你走吧。”
有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他那位哥哥確實夠狠,他始終做不到為了報仇而濫殺無辜。
司已媚大喜,就在她懸著的心終於定下來時,孫雍再次上前,“公子,不再好好想想了嗎?”
司已媚真是想上前抽他,不過好在麵具男沒有反悔,“沒事兒,一個刺繡師而已,派人跟著她。”
“是。”
司已媚還站在原地,麵具男見她不走,“怎麼,不想走了?”
“我……以後還能來這裡嗎?”司已媚問的小心翼翼,可是她又確實很需要這裡的資源。
麵具男隻是看著她,沒說話,司已媚趕緊話鋒一轉,“當我沒說。”轉身就原路返回,生怕他反悔。
那天過後司已媚就沒有上過翠峰嶺,主要都是在它的鄰山風語崖上,和翠峰嶺相比,資源豐富性要差一些。
但是和小命相比,這些暫時都可以忽略。至於那些人怎麼樣了,司已媚也不關心,那是朝廷應該關心的事。
不過慶幸的是,傅衛那群人的死,朝廷到最後也沒有追查,司已媚自然也就無事了。
後來她為了買衣服,便和簡雪豔商量,在韻律軒跳舞,這一跳就是四年。
如今看來,要想讓更多人看到她的刺繡服飾,入宮獻舞,卻是一個好辦法。
剛剛跳完舞,加上舞坊人多,司已媚有些燥熱,先去後台換掉了舞衣,就站在門口吹風。
還沒有完全入夏,風還是涼的,很舒服。
隻見一個身著素衣的姑娘站在門口,倚著門框,雙眼微閉,清風吹過,帶起她的衣邊和發尾,為她增添了幾分柔美,一眼看過去,仿佛一副美麗的畫卷,讓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瞧兩眼。
忽的聽到一句調侃,“姐姐這坊裡的客人已經夠多了,暫時還不需要妹妹站在門口為我攬客吧?”
睜眼,就看到一手手腕上搭著披風,另一隻手搖著扇子的簡雪豔站在她麵前,司已媚嘴角微笑道,“是嗎?妹妹倒是覺得還不夠。”
簡雪豔倒也不怒,扭著腰肢就往裡走,“再多點人啊,妹妹就要出錢給姐姐擴修了。”
司已媚不解,跟上去,“為何要我出錢?”
簡雪豔拉過司已媚的手,然後再將胳膊搭在她的肩上,這一姿勢好不妖嬈,扇子往坊裡一揮,“這裡麵啊,有五成都是為了一睹你的容貌來的,你說這錢是不是該妹妹出?”
韻律軒其實很大,比現代的酒吧還要大上一兩倍,攏共分為三層,一樓正中間擺了一個大台子,二三兩層中間為鏤空,旁邊寬闊的看台繞整個舞坊一圈,加上一樓,司已媚粗略估算至少可容納近千人。
此時已經沒有舞女跳舞了,倒是有說書的,這就不得不提簡雪豔的商業頭腦,韻律軒雖說是個舞坊,實則說書、唱戲樣樣不缺。
司已媚沒說話了,她也是無奈,本來跳舞隻是為了方便賣衣服的,結果衣服沒賣多少,自己先變成了舞女。
“要我說啊,你還不如直接改行,也彆整天折騰那刺繡和衣服了,一門心思跳舞去,不是照樣吃香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