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在哪聽曲獨自喝酒解悶氣呢。”
想到幽霧穀之行,明明被趙牧爆錘過,也隻是在去幽霧穀路上,讓趙牧領雜役隊伍,周仁禮也不敢私下報複。
到幽霧穀後,李如憶壓根不搭理,周仁禮照樣天天忙前忙後的采果子伺候。
思來想去,似乎隻有對自己重拳出擊過?
沈淵都覺得有些無語。
許天德眼睛一亮:
“那勞煩孫老一會去看看那個家夥在乾嘛,又是否真如沈兄弟所說,然後嘛……嘿嘿!”
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
二樓包間,周仁禮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樓下看台上舞女曼妙的身姿,他已經無心去看,悠悠的琴瑟之聲,在今日也隻覺得吵鬨。
他一口接一口的喝著辛辣的酒水,回憶著多日來的苦楚心酸。
直到酒壺喝空,他就要吆喝拿酒來,抬頭時,醉眼朦朧中看到對麵二樓包間,有幾道再熟悉不過的人影。
這幾道身影正指著台上舞女指指點點,有說有笑。卻在周仁禮看來,像是在笑話自己一樣!
“沈淵!沈淵!”
周仁禮咬牙切齒,一掌拍在桌麵留下銀子,起身離開。
“我走行了吧!”
他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轉身來到一家賭場。
人聲鼎沸,擲骰子聲不絕於耳。
他今日手氣實在不好,一遝銀票砸下去,連個浪花都沒翻起來一個。
正當他心灰意冷,麻木的繼續下注,就聽到對麵傳來的淡笑聲:
“沈兄弟,這贏了不少,咱們去樓上玩大的……”
“沈兄弟?”周仁禮茫然抬頭。
在賭桌對麵,熟悉的身影再度映入眼簾。
看著對方懷中還抱著自己剛輸的銀票,互相摟著肩膀往賭場二樓走去,周仁禮拳頭攥的梆梆作響。
“那是我的錢,我的錢!”他無聲的呐喊。
眼不見心不煩,他乾脆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
但接下來的情況如同夢魘,他甚至都懷疑進入幻陣,因為不管走到哪裡,都有沈淵與丹閣少主幾人的影子在不遠處晃悠。
他感覺頭都大了。
“呼!總算清淨了。”
水雲樓中,周仁禮長舒一口氣坐在軟榻上,看著進來的嬌俏姑娘,心裡暢快不少。
不多時軟榻上開始狠狠的搖晃,周仁禮似乎想要把一天的惡氣此時全部發泄。
姑娘念是熟人,也是儘心儘力。
眼瞅著一股惡氣就要出來,忽聽屋外爆發出震天的呼聲:
“今天本樓所有的消費,由沈公子買單!”
“嗚!沈公子好棒!”
“沈公子好厲害!”
“……”
這聲音來的突然,嚇得周仁禮一個哆嗦。
“沈淵,怎麼又是沈淵!”
“那是我的錢!我的!”
周仁禮氣血翻湧直奔腦門,丹田內邪火中燒遊走在四肢百骸,突然身體抽搐一下,一股腥甜直奔咽喉。
終是沒忍住,噴了出來。
噗!
血霧彌漫,遊走的氣血無法遏製讓他眼前發黑,整個人身子一軟,栽倒在床上。
滿麵猩紅的姑娘,目光呆滯感受著身上的重量。她本以為在這裡夠久,什麼場麵沒見過。
但現在這個場麵還真沒見過。
在愣神許久後她終於反應過來,爆發出驚天的叫聲:
“艸!死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