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體內氣血不知不覺中又漲了一截,境界來到了淬體八重!
“師姐。”
沈淵走出帳篷,看著換下寬袍換了一身黑色乾練勁裝,眉宇中充滿英氣的姑娘,抱拳行了一禮:
“多謝師姐掛念,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
說罷,他打量四周,是一片荒郊野地,周圍紮下大片的帳篷。
不遠處是一道溝壑,有不少青衫弟子的身影穿梭其中。
“也不知道昏迷了幾天,看來這裡應該就是幽霧穀了。”
沈淵心裡有了大概。
不過在想到昏迷前那道沒入眉心的金光,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看著自己麵前這位深不可測的師姐,怕不就是為此事來的?
他趕緊問道:
“師姐,我昏迷前的有道金光鑽入身體,不知是不是那邪修手段,還望師姐……”
“唉!”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身前李如憶沉沉歎了口氣。
沈淵心中頓時一沉。
莫不是邪修手段,連這位師姐都沒有辦法?
他仔細感應了一番,並沒有發覺身體有什麼異樣和心悸。
自從醒來後到此時已經過去片刻時間,連剛醒來的頭疼都早已消散。
整個人神清氣爽,沒有任何負麵狀態的效果。
邪修手段如此狠辣,探查不出?
正當沈淵心中七上八下,不知所措時,李如憶緩緩解釋道:
“沒入你身體的金光名為劍種。”
“賤……賤種?”
沈淵眸子凝重:“師姐的意思是,金光乃邪魔修士在我體內下的一枚邪種,是邪修借屍還魂之道?”
李如憶:“……”
知道沈淵想歪名字,她指著自己額頭那枚流雲印,強調道:“劍種!”
沈淵一臉古怪:“師姐,有話好好說,彆罵自己。”
“你……!”
李如憶美目一橫,不過在想到這個名為‘劍種’的東西,和自己指著額頭的姿勢。
似乎是有點……
自己罵自己了。
本就在和邪修交手中留下了暗傷,被沈淵這麼一刺激,她呼吸都有些不暢。
乾脆懶得解釋,袖中流光嘣出,直撲三尺外的沈淵。
感受到姑娘散發出不善的氣機,沈淵下意識就要躲開,可森寒劍意將他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隻能儘力偏開腦袋,下意識的眯著眼,等了幾息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扭過頭,才看清對方遞過的是一枚銅鑒。
沈淵順著李如憶的指示看向鑒中。
這才發現自己眉目之間多了道金色紋路,和李如憶眉心那道如出一轍。
沈淵喃喃道:“我也是……劍種?”
李如憶:“……”
好好的東西咋就說的這麼難聽呢?
這次她就是尋找此物而來,沒想到最後讓沈淵斬殺了邪修,獲得了此物。
“師姐,話說這東西有啥用啊?”
從銅鑒中俊美的容貌上艱難挪開目光,沈淵看向眼前這位主峰弟子,短暫的相處,他沒有了之前的拘謹,大咧咧的問道。
“對於你們武道一途的人來說,沒有太大作用。”
李如憶如實道。
“不過也不儘然,有劍種在,你的武學功法精進的可以更快,但還得看你自己本身是否勤奮。”
沈淵點了點頭,他不在乎什麼劍種,更在意的是姑娘來莊子這事。
前後略一回味。
這姑娘尋找師兄明顯就為的是這劍種!
想到當晚邪修被砍掉雙腿的慘樣,最後被滿天星炸死,才有金光破體而出,鑽進自己身體。
到現在姑娘在他剛一醒來就出現在帳篷門口,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對方要劍種來了。
“師姐,這劍種並非我有意要拿。”
他心有戚戚地問道:“但除了被師姐您打死之外,還有其他辦法把這劍種還給回去嗎?”
倒是也有,隻是那種辦法……
李如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拳頭緊攥,臉頰微不可察的一紅,隨後又恢複原狀,眸子清冷道: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