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乾嘛,這事跟咱們現在有啥關係!”
趙牧摟著沈淵肩膀,繼續往樓下走:“走走走,哥哥帶你去看些好東西!”
“……”
趙牧力氣極大,沈淵隻能腳掌死死頂著地麵:“不是說不讓隨意走動嗎?”
“規矩是我定的,還能管到我?”趙牧笑了。
靈活!
沈淵也笑了,腦海裡冒出一個詞。
“讓陸晨照看一下大家。”
沈淵不再拒絕,而是走到陸晨門前,輕輕敲了幾下。
很快,屋內腳步聲響起。
吱呀~,門打開,從中露出陸晨乾淨的麵孔。
他看著屋外兩人,疑惑道:
“怎麼了?”
陸晨剛洗過澡,換了身乾淨整潔的素白內襯,發梢還沾著水珠,一改往日臃腫形象,整個人顯得俊美。
隻不過那原本亂糟糟垂肩散亂的頭發,如今整齊的束在了腦後,露出臉頰至耳根處,巨大似蜈蚣的燙傷,破壞了這份美感。
屋外兩人眼睛騰的睜大了。
如果不是那皙白的皮膚,沙啞的嗓音,還有那熟悉的眉眼,他們差點都沒認出來。
“額,我和趙兄出去一趟,你盯緊大家彆亂跑。”
說完,沈淵就準備離開,又有點不放心道:
“如果有什麼大動靜,趕緊帶大家跑。”
“嗯。”
陸晨點點頭。
……
明月高懸。
臨近街道的一處庭院中,傳來如泣如訴,如怨如慕的婉轉腔調。
低沉哀婉的曲調翻越牆頭,引得院外大群路過的人駐足圍觀。
忍不住想要衝進去,狠狠保護一番。
當然,有錢的,早就進去了。
沒錢的,隻能在外麵乾著急。
眼見胡亂抓撓的人越聚越多,堵在路上水泄不通,要影響到正常做生意。
庭院門口十來位五大三粗的護衛,一聲令下,毫不留情舉著刀鞘劈散眾人。
“都滾開!彆堵在這……磨皮擦癢!”
刀鞘亂打下,一群人捂著腦袋鬼哭狼嚎著消散一空,街道上馬上就空蕩了下來。
護衛們這才轉身。
隻是看著庭院門口樹下那道身影,皆是齊齊搖頭,彆開目光,不敢有絲毫冒犯。
那是在昏黃燈火映照中,有著朦朧身段和恍若謫仙的眉目。
好看。
但護衛隻能假裝沒看見,心中更不敢有半點調侃的想法,更彆說驅逐對方。
誰讓這人穿一身青袍呢?
玄清門誰不知道啊!
可這一尊大神杵在這兒,護衛們很急。
給院內掌櫃通報了不知道多少次,更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樹下的李如憶更急。
她要找人。
可打聽後,來這兒的都是找人的。
她踏遍莊子所有角落,現在就剩這麼家地方沒有找過。
偏偏這地方太過擾人心緒,靡靡之音加上奇怪的哼叫層出不窮,實在難以探察。
“師兄肯定不可能在這個地方。”
糾結半晚上,李如憶隻好放棄,決定改日再來。
正欲離開,突然餘光瞥見什麼。
看著遠處兩道人影勾肩搭背,有說有笑走來。
李如憶靈識掃過,從對方攜帶的山門玉牌散發的氣息,她知道這是自己人。
她眼眸瞬間亮如大星,在暗處分外耀眼。
夜涼如水,晚風吹拂。
說說笑笑的沈淵,沒來由的一個哆嗦,感覺脊背發涼。
“還沒進去,就打哆嗦?”
趙牧嗬嗬笑道,“沈兄弟還是有點……”
話還沒說完,身前便刮起淩厲的風,揚起的風沙眯了兩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