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聯手殺了幾隻狼犬,賞銀達到了二百兩銀子。
領過銀子,幾人也是歡天喜地的離開。
隻是臨走時看著現場還餘下的三人。
眼中除了羨慕之外,更多的是疑惑。
自己幾人聯手也才殺了兩隻狼犬,就這還差點沒死在當場。
你們三人得殺的啥啊?
“看來這兩人也殺了一階妖獸。”沈淵也在不動聲色打量著身側兩人,暗自思忖。
心中也是也是有些驚奇,雜役中果然有厲害人物。
鼻尖微動,他聞到那瘦削少年身上傳來一股腥臭腐朽的氣味。
“應該是仵作堂的雜役。”
沈淵判斷出了少年身份後,看向另一位,眼睛一亮:
“兄弟,你好香啊!”
與剛才少年不同,這雜役身寬體闊,雙臂筋肉隆鼓,氣血充盈,憑借外形麵貌,很難判斷是八歲還是十八歲。
可能是來領賞賜太過匆忙,這雜役身前油膩的圍裙沒有摘下,渾身散發著飯菜燉肉的香氣。
看對方這身打扮,屬於是炊事班高手。
所以夥食不會太差,體格倍棒。
“你們三人做的很不錯,協助山門弟子斬殺一階妖獸。”
執事點點頭,看著三人的目光中帶著些許讚賞:“賞銀三百兩,月銀升至六十,月假五天。”
“除此之外得山門弟子身份,另有積分五十。”
“武者入階的氣血丹、塑骨丹各三十枚。”
說著一拂袖,三個包裹出現在幾人身前。
“謝執事!”三人接過,齊齊躬身。
躬身領過賞賜,沈淵也牢牢記下身側兩人的名字。
仵作堂:陸晨;夥食堂:牛貴春。
“弟子身份?”
走出執法殿,沈淵疑惑的看向薑薇薇,“我不是早就有了嗎?”
他記得上次擊殺貓猞,薑薇薇給他送賞銀的時候,其中還包括三十積分,提起過這個事。
“那能一樣嘛!”
薑薇薇叉著腰,解釋道:“之前我幫你錄入的弟子玉牌,隻是為了存積分,有名無實。”
“現在有執法堂承認,隻要你實力足夠,你可以憑借弟子玉牌可以去玄清門任何一個秘境,還有山下武館學武也有優惠!”
“甚至雜役管事都不會給你排活!可以去很多地方的!明白嗎?”
沈淵這才了解其中不同,然後問道:“那我能去藏書閣三樓嗎?”
薑薇薇:“……”
糟了,衝我來的!
“求你了!”沈淵深知什麼時候該硬,什麼時候該軟。
果然,見他這幅模樣,薑薇薇歎了口氣,無奈道:“好吧,跟我走吧……”
……
執法堂偏殿。
頭發花白的薑嶽坐在一旁梨花椅上,安靜品茶。
薑嶽其實不想來的,但遭不住孫女一陣撒嬌。
再者那名叫周仁和的弟子,他也有所耳聞,確實令人厭煩。
若不是那弟子的親爹在山門勤勤懇懇,做了些實事,早就被看不慣的執事扭送收屍堂了。
許久,正殿處理事務完畢的執法執事走了進來。
看著場中唯一站著,冷汗濕透衣衫的中年男子,笑嗬嗬道:
“周興,你昨日萬獸山表現很不錯。”
被執事誇讚,中年男子沒有欣喜,反而大氣都不敢出。
若真是因為萬獸山的事,那麼多人救火出力,為何單單隻叫自己一人來執法堂?
想來想去,也隻能是那被黑熊啃得半身不遂的兒子,不知道又闖了什麼大禍。
周興擦著汗,勉強的笑道:“執事您這說的哪裡的話,都是分內之事。”
隨後他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執事,可是我家那個畜生又做了什麼?”
“那倒沒有,不過你兒子,你應該最清楚了,嫉惡如仇嘛。”
執法執事依舊是笑嗬嗬:“不過是對自己人。”
周興如遭雷擊,腳下一軟。
果然是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他還要說什麼,就看到一個袋子扔到了麵前。
“這裡是五十枚下品靈石……”
噗通!
周興沒敢接,當場就跪了下來,聲音中帶著哭腔:“執事,不要趕我走啊!”
執事表情不變:“你想多了,我哪裡有能力讓你走,這五十枚下品靈石,是你這次滅火應該得的。”
周興鬆了口氣,這才想起,要讓山門授課夫子離開,得清溪山山主首肯才行。
一時緊張他都忘了這規矩。
周興拍拍膝蓋起身,心中無比惱火,神色不善道:
“執事,我還年輕……”
“嗯?”
執法執事眼睛一眯,偏殿之中氣氛陡然僵住。
這周興修行天賦不錯,隻是這還沒走出門,就敢出言威脅了?
薑嶽也放下了茶杯,袖袍中微風鼓蕩。
“兩位執事,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興慌忙道,感受著兩位執事的視線,他感覺如墜泥沼,難以呼吸。
剛才之所以有這個表情,是想到自己不爭氣的兒子,不經意間真情流露,並非對兩位執事。
好在這氣息隻是霎那,但他氣力近乎虛脫。
他擦了把汗,趕忙解釋道:“兩位執事,我意思是,那個小畜生就讓他自生自滅去。”
“我還年輕,我還能生。”
執法執事:“……”
薑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