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左回到甲子營,並沒有馬上休息。
而是找到西門,邀他明天出門,西門也不問什麼事,一聽要出門逛街,歡喜地答應了。
王左又分了他幾株天材地寶,才讓他回去睡覺。
“反正這些東西也是白撿的,我自己夠用就好,剩下的屯著也無用。”
王左現在已經有點揮金如土的天才氣魄了。
他走進自己的大帳,吞下一株天材地寶,當即練起【十二蟲煉魄樁】,這是周觀魚新傳給他的練精功法,【鶴樁】正是脫胎於其中。
王左練過【鶴樁】,此時再修煉【十二蟲煉魄樁】,隻覺得心應手。
十二蟲即十二支。
鼠乃穴蟲之總名,【鼠樁】煉口齒。
【牛樁】煉皮膜,【虎樁】煉骨骼,【兔樁】煉雙耳,【龍樁】煉雙目,【蛇樁】煉經絡,【馬樁】煉腰腹,【羊樁】煉五臟,【猴樁】煉雙手,【雞樁】煉雙足,【犬樁】煉鼻竅,【豚樁】煉六腑。
【鶴樁】正是雜糅【猴樁】和【雞樁】而成,通煉四肢。
王左將【十二蟲煉魄樁】從頭到尾打了一遍,除了【龍樁】煉目不得神韻之外,其他的都駕輕就熟。
不知不覺,東方既白。
當西門來找王左之時,他剛收功而起,全身蒸汽升騰,好似剛從熱油裡撈出來。
一夜之功,竟抵得上以往數月的努力。
“周師姐沒騙我,天材地寶果然是快速練精的必需品。”
王左沐浴更衣,一身清爽,帶上西門一路往群賢坊而去。
……
……
翟冶住在城主府,但他的賓客卻被他安排在群賢坊的私宅之中。
人家都是金屋藏嬌,隻有他的私宅養的是幾十個膀大腰圓的賓客。
宅子取名叫“英雄館”,還特意安排在群賢坊,難怪人家說他是“群賢畢至,儘入彀中”。
翟冶是眾多成年兄弟中,唯一不單獨開府的,一直住在城主府,是城主府名副其實的少府主。
翟子平對繼承人的態度很鮮明,就是除了翟冶之外的兒子們,統統給我滾蛋。
翟冶之所以被偏愛,除了翟子平的嫡長思想以外,也因為他的正妻阮氏。
阮氏雖然不是出身名門望族,卻是他的糟糠之妻。兩人成婚於微末之時,翟子平至今和她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在這種情況下,翟淩依然敢覬覦城主之位,實在不知是誰給的勇氣。
等王左和西門來到群賢坊,見到翟淩從母親那借來的幾個人,才知他的勇氣是來自哪裡。
隻見一字排開的六個人,各個是練精或練氣圓滿的青壯年,以他們的年紀,和城主府的待遇,此生完全有希望衝擊一下天地橋。
這六個手下人,明顯不是姚沛容的全部人手,隻是其中的一部分。
不以金銀財寶做陪嫁,而是以人才當嫁妝,給一個義女的嫁妝都如此闊綽,姚家的底蘊可見一斑。
姚家即是翟淩的膽氣。
王左依次打量了六個人,他們各個都穿了不同的衣物,材質樣式也都尋常,可見其伶俐。
逐個問了姓名,王左一一記下,就讓他們各自散去,隻專注盯著各自的目標,彼此不要交流。
王左卻帶著西門徑直登上對麵的一家酒樓,挑了個臨窗的座位,好酒好肉的等了起來,完全不怕暴露行蹤。
不過一會兒,英雄館中就走出一人,正是劉廷寵。
他的身材並不魁梧,但極為精實,灰白的寸頭,目露精光。兩三步就上了酒樓,直衝王左走來,也不言語,直接在王左的對麵坐下,一雙牛眼,直愣愣瞪著王左。
王左和劉廷寵兩人無聲地對視著,西門卻大叫起來“你這賊廝鳥!怎麼胡亂就坐下!我們可沒說要請你吃酒!去去!”
西門這莽人一喝,周圍的目光登時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