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銀針用來紮入穴位,而她則是刺,就像是刺青一樣,拿著一根銀針在林老爺子身上各處學位輕刺,這需要力度,不輕不重,剛好銀針起落見紅點。
帝忱和帝老爺子大氣不敢出,靜靜站在旁邊緊盯著裴知晚的手中銀針。
大約十分鐘後,裴知晚臉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帝忱便知道她這是用內力幫林老爺子治病,非常耗費體力。
於是他從兜裡摸出手絹,想上前給她擦汗,卻被帝老爺子給拉住了,衝他微微搖頭,這個時候,正是裴知晚心身高度凝聚的時候,絕不能打擾,否則會讓她分心,從而出現不可預料的後果。
帝忱隨即明白,爺爺的意思,臉上顯出心疼的表情,卻隻能把手。
忽然外麵傳來砸門聲,聲音很大,在寂靜的夜裡非常刺耳。
“開門,開門,我孫女是不是在裡麵?若是在裡麵請林家高抬貴手,將她放出來。”
正在行針走身的裴知晚不覺心神一動,差點將銀針走錯了穴位,幸好她及時修正。
帝忱也看到了她那微微一顫的修改,不覺心揪起來,下意識望向窗外,眉頭緊擰。
外麵老管家乾什麼吃的?
怎麼還不去及時製止,免得紛擾裴知晚心神,發生不可預估的意外狀況。
而院中老管家也是很焦灼,開始讓保鏢去請裴老夫人離開,告訴她裴知晚不在這裡。
結果保鏢根本攔不住,裴老夫人就像是瘋了一樣,砸門喊著讓林家放人。
老管家擔心她會擾亂裴知晚的心神,不得已親自去大門口解釋。
“老夫人啊,您這是鬨得哪一出?我們林老爺子早已經睡下了,您孫女怎麼會在這裡?咱們兩家幾十年了,素無往來,你這沒道理啊。”
裴老夫人臉色陰沉,指著他厲聲喝道:“彆以為我不知道帝家那老東西把我孫女拐來,我不知道他什麼目的,但我隻說一件事,快讓我孫女出來,否則我老太太豁出這把老骨頭也不讓你們林家安寧,彆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老管家陪笑說道:“帝家老爺子確實帶著一幫同窗來看我家老爺子,但夜深了,他們早就回去了。而你說得你孫女我根本不知道呀,壓根就沒有讓進門。”
“彆給我磨牙,快將我家孫女交出來。我已經讓人查了,潼南那幾個老頭子都住店了,但卻沒有帝家那老東西的行蹤,指定就是又將我孫女拐到你們這裡了。快給我放出來,否則我一把火少了這八號院。”裴老夫人那叫一個氣勢衝天,非要老管家放人,還拉著他不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