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家世一般,根本沒可能被允許嫁給周時翊。而她自己也知道,當然好打發。
可裴知意就不一樣了。
裴知意現在沒了裴家助力,孤身一人,算起來比許安然還不如。她除了有周時翊的那顆不算忠貞的心,旁的什麼也沒有。
周家臉許安然都看不上,裴知意更不必說。
到底是周時翊為娶裴知意和家族對抗,還是裴知意早早就將周時翊對她的愛意消磨殆儘?
裴知晚很好奇。
因為帝忱的狀況有所好轉,所以裴知晚縮短了針灸的時間。
她收了針之後,又扶著帝忱在走廊裡溜達。
怕又遇到上次那種迎麵和周時翊撞上的尷尬事,裴知晚刻意避開了許安然的病房附近,在遠離許安然病房的那一邊慢走。
這次治療和上一次隔得時間不久,可裴知晚卻能夠明顯感覺到身側男人的變化。
帝忱的動作明顯要比之前幾次都流暢自如得多,進度遠超過裴知晚對他的心理預期。
甚至裴知晚都開始懷疑,帝忱這廝是不是自己偷偷加鐘練習了。
她上學那會兒好多同學都愛這麼乾,背地裡熬夜刷題刷到淩晨三點,第二天到學校一問都說通宵在玩兒。
當然,人家學神是不用這樣的。畢竟人家上課睡覺考試都照樣考第一。
想到這兒,裴知晚悄悄瞥了眼帝忱的表情。
這位應該……不會做偷偷練習這麼幼稚的事兒吧?
不確定,好像有點難說。
“帝總走這麼快,該不會私底下偷偷練習了吧?”
心裡這麼想著,裴知晚嘴上就問了出來。
帝忱扶著走廊兩邊的扶手站穩,麵上仍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高深樣,“隻是走路,沒什麼難的。”
話是這樣說,背地裡到底有沒有偷偷練習,大概就隻有帝忱本人自己知道了。
裴知晚在暗自啐了一口,在心裡對天之驕子這種不用練習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