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可怕。
周家作為潼南市鼎鼎有名的豪門世家,和當年的那個小家族相比也不過是險勝。
不難想到,當年還沒成年的帝忱都隻需要十幾天。
那如今呢?
這麼多年過去,他的手段隻會更狠,速度隻會更快。
才剛過了十幾分鐘,周時翊額頭上便沁出一層冷汗來。
他幾乎不敢去想周家之後的下場。
前幾天傅家破產,圈子裡瘋傳是房地產行業不景氣。可他卻從傅家破產的經曆裡頭,瞧出幾分帝忱的手法。
先前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如今想來……
“進。”
胡思亂想間,周時翊聽到帝忱在房間裡喊了一聲,趕忙回過神來,推開房門湊到人床前。
“帝、帝總,”他支支吾吾的喊了一聲,臉色因為窘迫而漲得通紅,“今天上午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對您口出狂言,我給您賠不是。對不起,您能不能大**量,看在往、往日的情分上,放我一馬?”
往日情分?
這話要是叫裴知晚聽到,大概會笑得前仰後合,不成樣子。
想到這裡,不知是不是腦補到裴知晚那副嬉笑的樣子,帝忱神色忽然和軟下來一些。
“看來即便過了幾年,你還是沒學會‘三思後行’這幾個字該怎麼寫,”帝忱沒急著表態,隻不鹹不淡的說了句,語氣聽不出是喜是怒,“人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周時翊。”
帝忱的溫和的態度和裴知晚描述裡的冷戾大相徑庭,這讓周時翊莫名生出種錯覺——帝忱隻是在虛張聲勢,一個癱子能生出什麼是非來?
三年的時間,他就不信帝南淮還沒有徹底掌控帝家。
就算到時候帝忱殺回去了又能怎樣?手下敗將就是手下敗將。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