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床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醒了,一睜眼就看見裴知晚的手落在他臉上。
帝忱向來不喜歡彆人對他動手,尤其還是這種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動手。
他皺著眉,一把拽住裴知晚的手腕。
“帝總拽著我做什麼?”
裴知晚回過神來,垂眼看向拉著自己的帝忱,重新換上副笑臉來,“其實帝總要是想在這兒對我做些什麼,我是不介意的。就是不知道監控視頻被有些人拿到帝都,帝總日後要想重新奪回家族大權,是否會有影響。”
話音落下,帝忱順著裴知晚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病房門口的地方安了監控,仔細看還能看到上頭一閃一閃的紅點。
氣氛尷尬起來。
帝忱乾咳一聲,訥訥將手鬆開。
裴知晚煞有介事的甩甩手,好像剛剛真被帝忱拽疼了似的。
“上次就給你看過了,其實不是什麼大毛病,”她邊說邊用閒著的那隻手將帝忱身上的被子掀開,“經脈不暢,血脈滯澀,隻需針灸一段時間自然就好了。”
說著,她低頭去看帝忱的小腿。
裴知晚本來是想把帝忱的褲腿撩起來,好方便在他小腿上施針。
可問題是,林家醫院的病號服雖然質量要比公立醫院的質量好上不少,但版型實在有些修身,要想把褲腿挽到膝蓋以上絕不可能。
裴知晚盯著帝忱的褲子默了默。
半晌,她又抬頭看向帝忱。
“帝總介意……對我坦誠相待嗎?”
帝忱皺著眉看她,不太明白她這話裡的意思。
還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裴知晚就直接抓著他膝蓋上的布料,一把將人的褲子拽了下來。
黑色平角內褲暴露在空氣中,病房陷入一片寂靜。
裴知晚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上移,從小腿,到膝蓋、大腿,在往上。
咳咳。
“裴知晚!”
帝忱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喊著她名字,耳尖通紅,手都在抖,也不隻是氣得還是羞得。
“需要在你小腿上針灸,穿著褲子不方便,”裴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