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悲切。聽上去不像是受了委屈,倒像是在哭喪。
裴振聲被她哭得青筋直暴,眼皮抽搐。
“夠了!”
不出幾秒,裴振聲忍無可忍的嗬斥道,“這件事,到此為止。”
哭聲還在繼續。裴知晚絲毫不顧眼前幾乎暴怒的男人,乾嚎不流淚。
尖銳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客廳,瞬間就將裴知意的啼哭聲儘數蓋了過去。
“涉事傭人全部開除,三樓最大的那個房間,也歸你,這樣總行了吧?”
裴振聲皺起眉,不耐的看向裴知晚,仿佛這一切都是她在無理取鬨一樣,“沒有證據就是知意做的,這件事就權當是你們姐妹之間的小玩笑。不要,再鬨下去了。”
“小玩笑?”
裴知晚忽然收了哭聲,盯著裴振聲看了許久,輕輕笑出聲來,“但願明天早上,你還能覺得這隻一個小玩笑。”
說完,裴知晚轉身上了樓。
裴振聲轉身看向裴知晚,腦海裡全是裴知晚心聲裡說的那條竄進主臥的蛇。
他疑心這話的真假。
裴知意養在裴家這麼多年,興許是被養得嬌縱了些,衝動了些,可絕對沒有那種心性和腦子。
這些聲音,多半就是裴知晚故意搞出來的。
搞不好,是有人指使裴知晚這麼做的。為的就是擾亂他的思緒,然後趁機對裴家的公司下手。
裴振聲這麼想著,雜亂的思緒才漸漸回恢複理智。
得讓人去查查這個親生女兒被接回裴家之前都和誰接觸過。
晚飯時間,裴振聲在餐桌上宣布了一個新消息。
“接風宴的時間,提前到三天後,”裴振聲若無其事的開口說道,“潼南所有豪門世家的人都會過來。知意,你帶著妹妹好好準備,彆讓她到時候做出什麼事給裴家丟人。”
“不是說要等我傷好了再說嗎?”
裴知晚夾了筷雞翅,邊吃邊抬頭好裴振聲看去,“怎麼提前了?”
本來隻是隨口一問,可裴振聲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直接厲聲叫她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