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走吧,跟我來吧。”
餘知樂也沒有拒絕,帶著程安安去羅陽村,對於餘知樂來說唯一的麻煩可能就是年貨需要掛在摩托車上。
如果他一個人去,可以存放在空間,快到了再拿出來,帶了人就不行了。
不過這隻是讓程安安坐的不舒服,又不影響他。
他把準備好的年貨掛在了摩托車上,就帶著程安安一起去羅陽村了。
“餘哥,我覺得你真是一個怪人。”
在路上風馳電掣,程安安反而放開了不少,想起來當初他還是學生,餘知樂隻是普通的采購員相處的時光。
“哪裡怪了?”
餘知樂忍不問,他朋友並不多,程安安算一個。
“我真覺得你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而且也不喜歡摻和那些鬥爭。”
“可是……”
程安安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他其實剛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自己是不是有些交淺言深了。
隻是他的朋友雖然多,但是知心的還真不多,也真把餘知樂當知己才開口的。
“可是我現在卻是爭權奪利,甚至還爬到副廠長副主任的位置,讓你失望了?”
餘知樂接著說出了程安安未儘之意,說到底他也不怪程安安這麼說。
程安安並沒有經曆過毒打,唯一的挫折可能就是當初畢業的時候本來想去的研究所去不了,差點去了外地。
結果他還是幫程安安留在京城,進了軋鋼廠。
來到軋鋼廠後,雖然程安安並沒有故意用自己的關係,可是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隨著餘知樂升官,這程安安自然是沒有人為難的,他這個理想主義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
“我不是這意思。能當官當然是好事。”
程安安忍不住有些磕磕巴巴的說。
當下許多小年輕都熱衷於**,但是程安安卻不一樣,因為他是受害者,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
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更加能分辨一些對錯,並沒有被這種狂熱的氛圍鼓動。
也因此更加痛苦,他清醒,無法隨波逐流,但是卻也不敢大聲的發表自己的看法,因為他也是個膽小鬼。
“行了,不用緊張,在大潮漲起來的時候,誰都擋不住。”
“可是如果能當一艘船的掌舵手,或許就能撈起來更多沉浮在水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