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父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時,那個花臂男人已經被他一酒瓶砸暈。
鬨哄哄的酒吧隨著這這一酒瓶歸於安靜,好在楚父和酒吧的老板認識,這事沒驚動警察就被擺平。
楚父從酒吧出來時,酒意已經上頭,他跌跌撞撞的去開車門,手背卻被一雙柔嫩的輕輕按住。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不介意的話,我開車送你回去。”
羅穎說這話時嘴角上揚,唇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是一種讓男人很難拒絕的招牌表情。
“當然如果你排斥我的話,我可以給你請代駕……”
羅穎說著微微垂下眼睫,露出一副受傷的小表情,嬌豔欲滴的紅唇動了動,輕聲細語“你喝了酒開車,我會擔心的。”
楚父最近被這個怪被那個罵,心情不可謂不糟糕,突然聽到關心自己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鬼使神差的點頭同意。
車內彌漫著一種曖昧的氛圍,兩人的目光不時交彙,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們之間悄悄蔓延。
終於,在羅穎俯身替楚父係安全帶的時候,身體不經意的觸碰,他們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身體不由自主地靠近。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轉眼就到十一月中旬,距離冬令營僅剩十天。
周三放晚學回家的時候,顧之恒神神秘秘說帶她去個地方,直到車子抵達機場,她才知道他們此行是來接機。
等看清不遠處笑嗬嗬朝自己走來的人是誰時,陸悠然愣了兩秒,撇下懶洋洋站著的顧之恒,飛快朝年逾古稀的老者跑去,半晌喘著氣打招呼“古老師您……您怎麼來錦城了?”
古陌今年七十一歲,脊背挺的筆直,走路虎虎生風,五官輪廓深邃,雖說臉上布滿褶皺,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是個美男子。
儘管他此刻笑眯眯看著兩人,身上仍有一股揮之不去威嚴之意。
古陌笑看了眼局促站著的陸悠然,又瞅了瞅站沒站相的顧之恒,揶揄道“老頭大老遠從帝都跑來錦城,還不是某人軟磨硬泡,說要是我不過來,他以後就不來看我芸芸。”
“陸丫頭,老頭子和你說啊,你以後千萬彆學那混小子,整天沒大沒小,完全沒把老頭放在眼裡。”
顧之恒桃花眼一眯,臭老頭,一來就告他黑狀?
打蛇打七寸,道行變深了啊。
“舅老爺您這話可冤枉死我了,您輩分放那兒,當然不能把您放眼裡,理所應當要放心裡頭。您說對吧?”
有點意思。
小妮子還真是他這好外甥孫的軟肋,平日裡他們爺倆鬥嘴,那混小子就沒有讓著他的時候,每次不是把他氣的暴走,就是在暴走的路上。
總之這祖宗就是來克他的。
不過正因為他常來和自己鬥嘴,枯燥的生活多了許多樂趣。
古陌擠兌了顧之恒一頓,變臉似的,笑眯眯看著陸悠然“老頭子最近發的試卷,你都有很好完成。接下去幾天做一下強化訓練,相信以你的悟性,在總決賽中拿名次並不是難事。”
他說著像是想到什麼,眉頭一皺,對著顧之恒道“行李箱忘記拿了,你去給我跑一趟。”
顧之恒舔了舔後槽牙,低聲和陸悠然交代兩聲,大長腿一邁,飛快地朝候機大廳走去。
等顧之恒的身影走遠了,古陌挑了個地方坐下。
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陸悠然也坐下。
“聽溪亭說阿恒最近學習很刻苦,這還得多虧小陸你開解他。阿恒這小混蛋從小就主意多,看不上的人左耳進右耳出,慣會做陽奉陰違的事情。
平日裡還一副狗脾氣一點就燃,老頭以前還怕他這麼混下去耽誤自己,誰知遇到小陸他就自己開竅了。”
聽古陌突然這麼誇自己,陸悠然臉爆紅,連連擺手“之恒是自己本身就優秀,在這過程中我並沒有做任何事。”
“不要妄自菲薄。”古陌笑著打斷她,語氣慈愛“老頭知道你是個好的,顧家男人就聽老婆話,以後就麻煩小陸多管點。”
“這孩子小時候吃了不少苦,長大後又……”古陌說到像是意識到什麼,話鋒一轉冷不丁來了一句“明天開始我會對你進行強化訓練,你這邊需要向班主任請一個假。”
“好。接下去一陣子,要辛苦古老師了。”
“小妮子你彆謝的太早,老頭子可是有目的性的。”
“哈?”
顧陌望著她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相處這陣子古陌算是看出來,陸悠然是個有天賦又努力的孩子,走競賽保送的路子機會特彆大,隻要近期肯衝一衝,全國總決賽拿一等獎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