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知道自己是個工具人,可直麵女孩的無情,顧之恒還是恨得咬牙切齒。
他該說不愧是她嗎?
兩年對他避而遠之,一靠近就來狠的?他比傅辰皓差哪裡了?
比他高,比他帥,還是比他有錢?
她從來都沒堅定不移選擇過他,甚至在她心裡連備胎都不算。
如果算是備胎的話,怎麼也得吊著他,瞧瞧剛剛說的話,就差把嫌棄寫在臉上了。
顧之恒垂著眼瞼,比任何一次被她拒絕都難受,心臟像是被鈍刀狠狠淩遲,全身上下泛著綿密的疼。
“陸悠然你怎麼回事,到底是站哪邊的?”侯雲瀚肺都要氣炸了,他蹲下去,一把扯住傅辰皓領子“你知道這龜兒子剛剛做了什麼?”
“猴子不用解釋。”顧之恒打斷侯雲瀚,視線卻是落在陸悠然身上,見她一個眼風也沒給自己,隻顧和傅辰皓臉卿卿我我,頓時氣得臉都綠了。
傅辰皓用力掙開侯雲瀚,捂著嘴劇烈咳嗽“怎麼隻許你們打人,就不允許我反擊了?”
侯雲瀚氣得要炸毛“你他娘
為什麼被打,心裡沒一點逼數嗎?”
這話說出來侯雲瀚就意識到不對,這樣說不就坐實了顧哥先動手的事實?
侯雲瀚張了張嘴,試圖力挽狂瀾,就見傅辰皓抓住陸悠然的手,一臉虛弱地看著她“悠然同學我很不舒服,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去醫院?”
陸悠然和傅辰皓同班兩年,多少對他有些了解,要不是身體實在難受,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而且看顧之恒和侯雲瀚那樣,也不像是會帶人去醫院。
“好。”
“謝謝。”
“你不必謝我,我幫的不是你。”誰叫打人的是顧之恒,除了替他善後還能怎麼辦?
救護車很快就到,傅辰皓被送了上去,陸悠然看了顧之恒一眼,轉身跟著上了車。
顧之恒手緊握成拳,紅著眼,一拳打在石墩上。
“顧哥。”侯雲瀚被他舉動嚇了一跳,三兩步衝上前。
顧之恒陰沉著臉站著,渾身散發低氣壓,血滴滴答答往下流,竟絲毫沒有發覺。
“不就是個女的嗎?顧哥你多金帥氣,還怕沒有漂亮妹妹?走走!兄弟帶你去浪,保準讓你……”
“不要彆人,我隻要她。”
侯雲瀚噎住,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是鐵了心一棵樹吊死?
他以前以為顧哥追著陸悠然跑,是男人獵奇心使然,可眼下他驚恐地意識到,事情遠比他想的複雜。
顧哥眼底的瘋魔和偏執,還夾雜著他不懂的東西。
“傅家夫妻就傅辰皓一個兒子,知道他被打兩人肯定會有所動作。”
顧之恒收斂起眼底的情緒,抬頭,望著霓虹閃爍的濱江長廊,語氣散漫“通知傅家夫婦人,說人是我打的。他們要是想報複,儘管放馬過來。”
他頓了頓又道“今天的事彆讓帝都那邊知道。”
傅辰皓確實傷的很重,好在來醫院的及時,並沒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他從急診室被推出來的時候,傅家父母也到場了,傅母哭天搶地,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
傅父沉穩內斂,情緒不外露。
他先是問了醫生傅辰皓身體情況,又問了一些注意事項,醫生一一解答後,他這才徐徐走到陸悠然跟前。
“不知同學怎麼稱呼?今晚是你送辰皓來醫院?”傅父笑得溫雅,端的一副平易近人姿態,可陸悠然清楚,這隻是一種表象。
果不其然,下一秒傅父從口袋掏出一張支票,姿態傲慢“今晚的事謝謝你,這是給你的報酬。如果沒有其他事,同學可以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