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淚光中,既有對姐姐無端受冤的痛心,又有對家族紛爭的無奈。她毅然決然地站起身來,步伐堅定地走向司瑤,每一步都仿佛在訴說著對司慕慕無儘的信任與支持。
她走到司瑤麵前,胸腔中湧動的情感再也無法抑製,化作激昂的話語脫口而出:“姐姐她自小便是個心地善良之人,她對人真誠,對事公正,她的善良早已深深烙印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中。
如今你們卻一口咬定她會做出這般傷天害理之事,這怎麼可能?這其中必定存在誤會,甚至可能是有人處心積慮地誤導你們!”
司瑤聞此言,麵色瞬間陰沉如鐵,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至極的冷笑,那冷笑如同寒風中的冰淩,刺骨且尖銳。
“善良?”
她重複著這個詞,滿是嘲諷與不屑:
“你知道她私下裡是
如何對我施以冷暴力,如何用一封封匿名信將我推向風口浪尖,如何精心策劃那些陷害事件,讓我在家族內外名譽掃地嗎?這些你可曾了解?”
她的手勢中蘊含著壓抑已久的憤怒與痛苦,然而,當觸及到某個更為隱秘、更為殘酷的事實時,她的話鋒戛然而止。
那些被深埋心底的秘密,她終究不忍在這個已然風雨飄搖的家庭中揭露,隻因她深知,那將會給父母帶來更深重的創傷。
此時,司父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他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那厚重的木質桌案在掌下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如同驚雷般在空曠的大廳內轟然炸響。
他的聲音也隨之激蕩開來,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你們口口聲聲說有證據,但這些所謂的證據,沒有一件是經過法庭的公正審判,沒有一件是被法律所認可的鐵證!
我司某人絕不會僅憑你們的一麵之詞,就將我視若珍寶的女兒司慕慕定性為**,除非你們能拿出真正具有法律效力的證據來,否則,一切指控都是空談!”
顧斯年見狀,深知此刻氣氛劍拔**張,他試圖以冷靜理智的態度緩和局麵。
他步履沉穩地走上前去,語氣溫和而堅定:“司伯父,我完全理解您此刻的心情。犯罪組織的手段確實陰險狡猾,他們擅長利用各種手段掩蓋罪行,逃避法律的製裁。
但請您相信,我們正在全力以赴地搜集更多確鑿無疑的證據,同時,也已經與警方取得了緊密聯係,請求他們介入此案進行深入調查。
我們需要的,僅僅是您的一份耐心與信任,真相終會衝破黑暗,如潮水般無可阻擋地顯露在世人眼前。”
然而,司父那曆經風霜的臉龐此刻卻如磐石般堅硬,他的目光銳利而決絕,字句鏗鏘有力,不容反駁:
“我不管你們口中那個犯罪組織如何囂張跋扈,如何狡猾多端,也不管你們編織出何種看似合理的解釋。在我司振海的眼裡,司慕慕,她是我的掌上明珠,是我司家血脈相連的一份子。
我養育她成人,看她從稚嫩走向成熟,她的品性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除非你們能夠拿出確鑿無疑、無可辯駁的鐵證,讓我親眼看見、親手觸摸到那些足以顛覆我認知的事實,否則,我絕不允許你們用任何無端的揣測和惡意的中傷來玷汙她在我心中的形象!”
司瑤凝視著父親那張因憤怒而微微扭曲的臉龐,那張臉龐上鐫刻著歲月的痕跡,更映射出他對司慕慕那份近乎偏執的守護。
她明白,這份守護並非僅源於血濃於水的親情,更是出於對司家榮譽與尊嚴的執著堅守。
司父一生都在為家族的榮耀而戰,他無法容忍任何可能動搖司家根基的疑雲籠罩在家族之上,哪怕這疑雲指向的是他最疼愛的女兒。
司瑤心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酸楚、無奈、焦慮相互交織,猶如翻江倒海般衝擊著她的心弦。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
“我知道你對她的疼愛無人能及,我也理解您對家族聲譽的重視。但是,現在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情感,更需要理智。
我們並非存心要給她抹黑,我們隻是在追查一起涉及人命的嚴重案件,我們隻是想揭開隱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如果我們的懷疑有誤,如果到最後證實她是無辜的,我願意承擔所有的後果,向家族謝罪。
但在那之前,懇請您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繼續深入調查,找到足以讓您信服的證據。”
司父的目光緊緊鎖住司瑤,那眼神中蘊含的情感複雜而深沉,既有對女兒不識大體的失望,也有對司家未來命運的痛心,更有麵對現實困境時的無奈。
他久久地凝視著司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