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自說自話,一邊將軟劍組好,藏進了長長的袖子裡。
……
美貌的舞姬魚貫而入,年輕曼妙的身體散發出馥鬱香氣。
在樓主的示意下,舞姬們紛紛放下精美的茶盞後,甜膩膩的笑著,想要靠著幾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抬起折扇擋住塗滿蔻丹的柔荑,花滿樓不自在的偏頭,被香氣熏的輕咳幾聲。
“不必了。”
舞姬不死心的繼續湊過去,卻被折扇推的往後一仰。
“抱歉。”花滿樓歉疚的點點頭,聲音微冷,“但我說,不必了。”
明明是溫潤如玉的公子,就連說話也是柔柔的,可舞姬卻起了一身冷汗,逃也似的退開。
西門吹雪端坐著,什麼也不用做,那寒風刮肉的氣場足夠嚇退沒分寸的人。
隻有陸小鳳笑著接過舞姬遞來的茶水,“多謝姑娘。”
舞姬見此高興的想摸上他的手,卻被他借著放茶盞的動作避開。
暖閣裡的氛圍因為幾人的不配合冷了下來,王憐花看夠了好戲,揮揮手,舞姬立馬垂著頭退到幾人身後。
“幾位深夜到訪,有何貴乾?”
西門吹雪直白道:“問事,找人。”
“要問什麼事?要找什麼人?”
陸小鳳趕緊解釋,“八天前群意樓爆炸,我們差點丟了性命。樓主作為東家,難道不該給我們個交代?”
這話說的可真委婉。
王憐花輕笑一聲,點頭。
“那天呀~”他拉長了聲音,捧著下巴狀似沉思片刻,“那天的爆炸確實是我們自己做的。”
他歎了口氣,“我也不願做這種事情,可有人出了好嚇人的價格,代價隻是一座用舊了的客棧,讓我怎麼拒絕。”
“當然,我事先並不知道幾位也在樓裡。對於波及到各位,我很是抱歉。”
這話說的氣人,就連向來好脾氣的花滿樓都蹙起眉頭。
那晚不知有多少人死在漫天煙塵之中,而在他嘴裡,隻是輕飄飄一句無法拒絕的價格。
陸小鳳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我們還想向公子問一個人……”
“你是想問秋心?”
陸小鳳的神情猛然一變,“真是你抓了她!”
王憐花趕忙擺手,“當然不是我。”
才怪。
“隻是近來她名聲太響,幾位又大張旗鼓的探查,我自然也聽到風聲。”
“那你…”
“我見過她。”
陸小鳳未出口的話再次被打斷,對方還拋下一顆驚雷。
王憐花品了口茶,慢吞吞道:“就在剛才,一位姑娘帶著她來找我,想讓我幫忙把她藏起來。”
花滿樓坐不住了,“她們人呢?”
“我們才說了兩句話,幾位就架著我的侍從氣勢洶洶的來敲門。那姑娘一聽見聲音,像隻嚇壞的小鳥,帶著她從窗口跑了。”
清涼的夜風從大敞的窗口吹來,撩動珠簾,叮當作響,像是在應和他說的話。
陸小鳳幾步走到窗邊,扶著窗框往外看去。
夜色深沉,四周的房屋早已熄燈,隻剩幾座酒樓門口還掛著昏黃的燈籠。
是很普通的江南春夜。
見王憐花起身跟著陸小鳳走到窗口,花滿樓和西門吹雪也走了過去。
群芳樓財大氣粗,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買下大片土地,繞著主樓種了一圈桃樹。
如今桃花開的既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