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說話不方便。”太宰治抱著島侑轉身,示意織田作之助跟上。
“等等……”織田作之助朝著墓碑上伸出手,挨個點名道:“該走了,咲樂、幸介、真嗣、優、克巳。”
一顆顆毛絨球排隊跳上了織田作之助的手掌心。
島侑的腦中混沌一片,也還依稀記得這些是織田作之助收養的孩子的名字,他正要張口說話,太宰治止住了他。
“好孩子到睡覺時間了。”太宰治的麵色柔和,“剩下的事情,阿侑不必擔心。”
***
島侑睡到半夜時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整個前半夜他睡得極其不安穩,本來就是力量透支的狀態。他本以為自己會沉沉睡去,沒想到隻是稍有動靜就把他驚醒了。
牆上的壁燈照亮房間昏暗的一角,少年瘦削的身影映在牆上被拉長。
“吵醒你了?”太宰治壓低了聲音,島侑迷迷糊糊聽出了關切之意。
“出什麼事了嗎?”島侑眯著眼,少年的表情在昏黃的燈光下看得並不太真切。
“套房隻有兩間房間,我讓給織田作睡了,畢竟他那邊小孩多。”太宰治厚著臉皮道:“隻好來阿侑這裡蹭床睡了。”
島侑翻身挪開了一點位置給他,少年的身上還帶著冬日裡的涼意,他掀開被子時,島侑冷得打了個哆嗦,朦朧的睡意逐漸遠去,人也稍稍清醒了些,坐起身看太宰治鑽進被窩裡頭,兩個人像是蠶寶寶一樣,身上圍著一圈被子。
從織田作
之助重返人間直到現在,島侑還存在著一絲不真實感,“織田先生的身體沒有問題吧?”
“大致上沒有任何問題。”太宰治說道:“具體還要去醫院檢查一遍。”
“他作為死靈生活後,好像並不記得時間的流逝。”太宰治談及他與織田作之助談話的內容,“好多數時間都忙著帶小孩了。”
“那樣也好。”
“接下來可有得忙了。”說是這麼說,島侑難得見太宰治充滿乾勁的模樣,他興致.勃.勃地規劃道:“得擺平織田作的新身份,還要給他找個新工作,等我們離開前他要能獨立生活。”
這個說法充滿了槽點。
“織田先生又不是小孩子。”島侑疑惑道:“不把這些事給這個世界的太宰先生去處理嗎?”
“怎麼可能放心交給那個家夥。”太宰治提起另一個自己時滿是嫌棄,“得在換回來之前趕緊把織田作帶離他的視線內。”
“這樣對另外一位太宰先生未免太殘忍了吧?”
太宰治挑眉強調道:“隻有一位太宰先生,沒有其他人。”
其他人都不是。
島侑不解地答應了,他沒敢多問,總感覺再問下去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這次好像還沒有治療奴良鯉伴那次消耗的能量大。”太宰治摸著島侑的額頭,感受著傳遞到手掌上的溫度,與正常人的體溫無異,除了身體虛弱些,還有消失不見的日和……
“大概因為奴良先生是很強大的妖怪吧。”島侑對此也不太了解,“人類和妖怪無論是壽命還是力量都有著不小的差距。”
隻聽太宰治低聲問道:“這樣好嗎?讓我知道你的底牌,藏了這麼久,就是不想讓彆人知道吧?就連中也都不知道。”
“……更彆說森先生了。”
若是讓那個野心.勃.勃的男人知道他手中寶貴的底牌能當王炸使,怕是樂開了花。
本身隻是稀有的能力者,如今多了複活的能力,如若被異能特務科發現,島侑極有可能被嚴加監控管理。
島侑氣弱道:“……我也沒想到真能成功。”
他乾脆破罐破摔,“本來想以普通醫生的身份和病患打好關係,馬甲被太宰先生你扒了一層就算了,現在我也不裝了,攤牌了。”
島侑
無奈地攤手,“我是妖怪嘛……妖怪有能力做出這種超出科學範疇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
他又小聲嘀咕道:“要是每個人都讓我複活,我忙都忙不過來。”
“太宰先生,拜托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島侑一數,覺得真是不得了,他怎麼有那麼多的把柄被太宰治握在手中。
太宰治趴在島侑的肩膀悶笑。
“好啊……可是我有個條件。”
作者有話要說:一點都不刀吧
版本之子出力又出人
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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