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後淡笑道,“哀家也是這麼想的。這孩子之所以能活下來,還要多謝明珠大人。”
“這跟明珠大人有什麼關係?”魏諶問道。
“當年桓兒被幽禁的時候,膝下所有子嗣先後遇害,桓兒自知是有歹人要害他,因此在太子妃懷孕的時候便不敢聲張,生怕被歹人害了一屍兩命。後來太子妃生下一個男孩,便讓人將他送出禁苑,交給明珠大人撫養,不求他榮華富貴,隻求他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果然,這孩子入了明珠大人的府邸,沒人知道這是太子子嗣,便沒有人再害他,也讓他平平安安的活到了現在。”
眾人目光投向明珠,魏諶眯著眼睛,神色不明的問他,“明珠,這可是真的?”
明珠起身行了一禮,“回皇上,太後所言沒有半分作假,那孩子便是國公府名義上的四少爺,皇上應該也聽說過,便是年前發現地瓜的那孩子,皇上還為此嘉獎過他。”
“原來是這孩子,好!果然有其父風範!”
“以六歲稚齡發現地瓜,解決百姓吃飯問題,拯救萬民性名,此子仁厚!”
宗親與百官一聽說是這個孩子,紛紛誇獎起來,至於是不是事先安排好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魏諶勉強忍住鐵青的臉色,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原來是他,甚好甚好。”
魏諶如何能不知,這些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揭曉魏長生的身份,就是想逼迫他讓這孩子認祖歸宗,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找不下出什麼理由拒絕,畢竟那也是皇室血脈。
不光如此,他們在自己已經沒有“繼承人”的情況下,暴出這個這個孩子的身世,恐怕還有彆的意思在其中。想讓他繼承大統?彆做夢了,他便是把這皇位給一個陌生人,也絕不可能把它交給魏桓的孩子!
魏諶笑了一聲,“二哥後繼有人,朕也十分欣慰,隻是事關皇家子嗣,務必要慎重,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當然,朕不是說要為難他,畢竟太後也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所以朕毫不懷疑他的身份,隻是走個過場罷了。”
明珠心下了然,魏諶說的好聽,但走流程裡麵的門道多了去了,他隨便一個環節做點手腳,長生便上不了皇家玉蝶。不過,這種情況他們已經預料到了,根本不懼他驗。
長生有魏桓給的玉佩,又有太子妃昔日留下的書信,滴血驗親也是蕭太後找人看著,魏諶做不了假。
果然,宗務府與宗親帶長生下去驗身,得到的結果確實是皇家子嗣無誤。魏諶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片刻之後才笑道,“如此便好,今日真是喜事臨門,皇家找回流落在外的子嗣,二哥也後繼有人,應當慶賀一番。”
“來人,吩咐下去,今日宴請眾宗親與百官……”
不等魏諶說完,蕭太後便打斷了他的話,“皇上且慢,今日讓長生認祖歸宗隻是其一,哀家還有些其他事要與皇上分說。”
魏諶強忍怒火,滿麵笑容道,“母後還有何事?”
“關於當年太子被幽禁一事。”
魏諶心頭一跳,“哦?這事不是已經被有定論了?二哥與匈奴勾結意圖造反,朕雖然心痛二哥糊塗,卻也不敢替他做什麼,畢竟這是父皇親自宣判的。”
太後笑了笑,“先帝宣判什麼了?先帝可什麼都沒說。當年先帝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哀家就在旁邊,先帝直言絕不可能,太子不會做這種事。隻是後來‘證據確鑿’,先帝才不得不把太子暫時幽禁,但當時既沒有給太子定罪名,也沒有撤掉他的太子封號,因為先帝知道,桓兒是冤枉的,隻是沒能等到先帝找到證據,先帝就突然病逝,這件事便就此擱置下來。”
“這些年皇上不曾為太子翻案,但哀家這個做母親的卻不能任由彆人誣蔑我兒,於是便找了這些證據,證明我兒當年是被人陷害的。”
魏諶笑道,“什麼證據?”
蕭太後掃了他一眼,淡淡道,“證據便是這些當年證明我兒通敵叛國的書信。”
“便是這些信讓我兒蒙受不白之冤,但現在,它也能證明我兒的清白。”
“這些信是真的,通敵賣國的也確有其人,隻不過那個人不是桓兒,而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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