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四)(1 / 2)

崔敬夷現身的時候,張苛眼睛都要瞪直了,柳願也是失手撒了酒杯。

“這還是、還是那個……”張苛拉了拉柳願的袖子。

柳願都顧不上擦灑了一身的酒漬,“應該是。”

本以為崔敬夷已經夠讓人驚喜了,萬萬沒想到,祝愷之一出現張苛直接站起來揉眼睛。

這個長身玉立,風度翩翩的人是誰?

把他兄弟還給他!

玉冠錦衣,身長如玉。

玉?

想著祝愷之那一手狗爬似的字兒,張苛忍不住想咆哮。

果然人靠衣裝啊!

柳願則是在想,怪不得要在酒樓定宴席讓他們來坐著看。

他倆這穿得人模狗樣,看著跟要唱戲似的,是得坐著好好看。

居廣山悶頭吃飯,桌上的菜大半都是居廣山在吃。

謝念白越看祝愷之的衣裳越覺得眼熟,思及此不由一頓,應該不會是,她想得那樣吧。

桌上一共四個人,謝念白低頭若有所思,居廣山隻會吃飯,所以就隻有張苛和柳願兩人目睹了崔敬夷和祝愷之兩個人的一唱一和。

這哪裡像是在表白,倒像是在對詞兒。

跟排練好了似的。

張苛悄聲問柳願,“你確定是祝愷之臨時起意要表白?”

“我確定。”

“那他倆……?”

柳願看了看兩人不似作偽的羞澀模樣,不確定道,“或許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抽了抽嘴角,張苛覺得這句話這樣用貌似也很貼切。

一群人來這裡仿佛是為了見證了什麼一樣,吃飽喝足之後,紛紛道喜。

一旁的食客們看著還以為是有什麼大喜事。

不過這也確實是喜事。

柳願像個大哥哥一樣語重心長拉著祝愷之講話,張苛則和崔敬夷不知道在爭什麼,動靜不小。

居廣山還在吃飯……

飯桌上倒是一時間熱鬨非凡。

確實熱鬨。

晚上回去的時候,崔敬夷要送謝念白,謝念白搖頭,“有曲娘在,路程也近,不會有事。”

曲娘扶著謝念白在大門口等車夫駕來馬車,馬車駛來,車上卻下來了趙淵。

不可控製的想起來了祝愷之今日的大變樣。

趙淵走來牽起謝念白的手,微涼的溫度讓他眉頭皺起,“好冷。”

“祝愷之今日的衣裳……”

謝念白沒理會趙淵的話,自顧自的開口,見趙淵神情略微不自在,側過去臉,就明白了答案。

“是他來找我說,想要穿得文雅一點。”趙淵還是解釋了一番,他平日不這樣著裝。

耳邊聽著趙淵的解釋,謝念白忍住不笑,彎身進了馬車。

曲娘坐在外頭,趙淵醞釀著怎麼開口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

“你怎麼沒進來?”謝念白一看就知道趙淵在外麵待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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