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2 / 2)

王妃不賢良 沽風 6583 字 2024-05-29

一無所獲,她悶悶不樂回了舊宅,剛進門就碰上秦王府遞貼,說是秦王妃請她過府一敘。

柳青山想起那個夢,心臟隱隱約約的痛楚又再浮現,她重重歎了口氣。

既然都用了原主與秦王這段關係為自己脫身,那該來的總會來。柳青山整理好心情,當即就動身去了秦王府。

雖然是秦王妃相邀,但王飲柔沒見她。

這也是意料之中。

香囊是原主親手給的,王飲柔當初和原主一見如故,毫不懷疑就貼身佩戴。那個香囊最終致使她小產,她卻還要親自跪在皇帝麵前為柳青山脫罪。

不論其中有多少內情多少苦衷,柳青山始終是有愧的。

在屋門外拜過王飲柔,柳青山這才去見了楚旭。

這還是她與楚旭相認後第一回正式相見,禮數周全拜過後,楚旭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可二人相對,竟一時開不了口,隻滿眼痛惜喊她。

“霜兒……”

這一聲呼喚在柳青山心裡掀起了莫名的震蕩,驚得她險些落下淚來。

柳青山閉了閉眼,壓下原主殘存的情緒,並不想代替原主和秦王重新修複加深這段關係,於是跪下一拜。

“秦王殿下搭救柳家之恩,青山無以為報,若有所需,定當萬死不辭!”

臨到嘴邊的解釋被這過於生疏的場麵憋了下去,楚旭心口有些哽噎,想說的話太多了。

他自記事起便知曉自己的身份,無數人遍遍囑咐少與民間有牽連,可兒時玩伴,隻有天真,哪來的謀算。

相伴數年,他不曾與柳霜互通過家世,甚至她話到嘴邊都被他急急製止,生怕問深了便是連累。

後來京中急召,一朝入朝堂,魚龍混雜,他在危局之中如履薄冰,無數次化險為夷之時曾無比慶幸當時痛快斬斷緣分。

等到終於時局安穩,再派人回隴西時,竟一點痕跡都尋不到了。

寒來暑往鬥轉星移,一晃便是八年,少時情誼被藏入心底,連舊人模樣都記不清了,秦王府再遇之時,隻覺得這過分秀麗的女子有些眼熟。

後來府中驚變,妻子傷心欲絕,他痛失孩兒,一時也慌了陣腳,明知謀害伎倆不該如此拙劣,卻依舊對她懷上了許多恨意,直到……

直到她在獄中苦求相見,他去時,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輕聲哼唱起那首兒時歌謠,含著淚光的眼盈盈向他一望,舊時記憶刹那波濤洶湧淹了過來。

如夢初醒過後是陣陣心悸,差一點,他差一點便親手斷送了她滿門生路。

曾想要誓死安護之人,以此等慘狀血肉模糊地回到自己身邊,他隻希望她能與兒時那般,痛快地埋怨自己幾句,而不是如今守著尊卑之儀,感恩戴德拜謝他救命之恩,更像是諷刺他有眼無珠。

楚旭突然有種深深的無力,饒是有心,他卻在柳青山這一叩首裡明白。

再也回不去了……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楚旭將她扶了起來,二人落座,卻不約而同地沒有敘舊,盞茶飲過,楚旭緩下情緒,這才和柳青山說起正事。

“霜兒,此次我找你來,確實有事要與你知會一聲。”

見楚旭說起正事,柳青山稍微自在了些:“殿下隻管吩咐。”

瞧著麵前人疏離語氣,楚旭悄無聲息歎了口氣:“你我兄妹勝似血親,許多事情,我信你,便不會瞞你,事關衛將軍謀反一事,乾係重大。”

柳青山心頭一跳,猛地抬眼。

怎麼回事兒啊……

她在祁王府時衛月影就因為衛驚弦的事,整天試圖用眼神活剝她,現在她都離開祁王府了,怎麼還有人在她麵前念叨這人。

她到這時這人就已經嗝屁了喂!

楚旭沒注意到柳青山的情緒變化,自顧追憶:“朝堂皆道衛將軍乃我黨羽,實則我從未將其視作棋子,與他結交是為其一身忠骨折服。”

他看回柳青山:“衛將軍謀反之事鐵證如山,辯無可辯,但我思來想去,總覺得其中或有蹊蹺。”

柳青山:有的人死了……但他還活著。

她不情不願捧了句場:“其中有反常?”

楚旭頷首:“事發之前,衛將軍舉動便多有異常,他曾來見過我一次。”

等等!

柳青山聞到了八卦的氣息,突然有了點興致:“哦?他說了什麼?”

楚旭搖了搖頭:“他當時心緒激蕩,似要說些什麼,我幾番追問,他卻隻道與我無關,與我割袍斷義,再不來往,由而事發之後,父皇並無過多牽連於我。”

“所以殿下打算如何?”

楚旭正色:“衛將軍效忠朝堂二十餘年,忠魂可鑒,一朝反叛,說不定是有小人從中教唆,我有心追查,隻是……”

他有些為難地看向柳青山:“衛將軍謀逆一案由令尊主舉,若真有內情,隻怕多少會牽連上柳大人。”

柳青山皺眉沉思,據原主記憶來看,她爹柳青雲不像能查出衛驚弦謀逆並準備好如此周全證據的人。

說實話,柳青雲能當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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