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鴻沒說話，舉起滅火器準備再往他頭上砸。
“張二，不要！”尹媚撲到了他身前，死死摟住了他的腰，“彆打死了，打死了麻煩！”
聽了她的話，張清鴻恢複了一絲理智。
他把滅火器丟到了地上，又對著男人狠狠踹了兩腳，把腳上的皮鞋都踹得變了形。
尹媚趁機打電話報了警。
張清鴻看著她身上被男人扯壞的禮裙，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她披了上去。
尹媚和他認識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黑過臉，更沒看過他打人，有些發怵，柔聲道:“彆生氣了，我沒事。”
張清鴻嗯了一聲，又抬腿往地上的男人身上狠狠踹了兩腳。
男人疼得滿地打滾，頭上的血流了一灘，尹媚害怕出人命，打電話給他叫了救護車。
派出所和救護車幾乎是同時到的，幾名護士用擔架把男人抬走了，而張清鴻則是陪尹媚去了派出所。
——
派出所，接待室
尹媚做完筆錄，被警員帶回了接待室。
張清鴻正坐在接待室的沙發上抽煙，看見尹媚來了，起身和所長道了聲彆，就帶著她離開了。
兩人回到了車上，尹媚看他臉色始終不太好，軟著聲音說:“彆生氣了，你這樣我都不敢跟你說話了。”
張清鴻抽了兩口煙，把剩下的半截滅了丟進了煙灰缸裡。
“你那房子也彆住了，明天就搬家吧，我讓人去幫你搬，搬帝國對麵那個江景小區，剛好是長盛開發的。”
有一個私生找到家裡，就會有第二個，尹媚也知道自己那棟房子不能再住了，所以沒矯情，直接道:“那行。”
清鴻臉色緩和了一些。
尹媚道:“你送我回去收拾下東西吧，我今晚上去酒店住。”
“行。”
“你今天怎麼又回來了？”尹媚問道。
張清鴻道:“我看你家一直沒亮燈，怕你出事，就上去看了看。”
尹媚心情變得有些複雜，沒說話，向後倚在了座椅上，順手拿起了張清鴻放在一旁的香煙盒，抽出了一根。
接著又找到了他的打火機，用手掌攏火點著，然後降下了一側的車窗，抽了兩口
沒過多久，兩人就到了尹媚家裡。
剛一打開門，客廳的燈就自動亮了起來。
尹媚去了衣帽間，打算拿套衣服。
張清鴻無聲地跟了過去，一眼就看見了她的開放式梨木鞋櫃，裡麵擺著各種各樣的高跟鞋。
每一雙都是他送給她的，有的很新，有的鞋跟有些磨損，還有的紅色鞋底已經被重新修補過。
“你沒賣？”張清鴻問道。
尹媚邊收拾衣服邊說，“賣不出去，沒人要。”
張清鴻輕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以後彆賣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