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眯起鳳眸仔細看去,誰家密信寫這些膩膩歪歪的話。
信雖燒了一半,但上麵幾張由於匆匆忙忙扔進去,拚拚湊湊也能看出內容來,全是酸不拉嘰的情話。
他盯著那幾張灼燒了一半的情書看了半晌。
批著公文的楚漵生似有所覺地看來一眼,他享受於這種一抬眼就發現謝容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感覺,但看著看著,楚漵生的表情逐漸不對勁起來。
那個方向,那個熟悉的金色炭盆。
楚漵生猛地站起來,急忙走過來,正對上謝容半眯起的鳳眸。
他看起來有點危險,狹長的眼尾上挑勾出冷冽的弧光,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輕柔的夏風一下成了狂風,朝著楚漵生氣勢洶洶地而來,“燒的機密?”
楚漵生咳了聲,“是很機密。”
“比翼**、恩愛不疑。”謝容一字一句地念道,他不僅拚湊出了內容還表述了個完完全全,最後短促地嗬了聲,“楚漵生,你膽子很大麼,還敢燒了它?”鳳眸一橫,想弄死他的情緒毫不掩飾。
楚漵生心一跳。
暗暗後悔,剛才應該把那金炭盆再踹遠點才對。
雖然他們在一起了,但這三十封情書也是真真實實寫過的,楚漵生燒的時候很爽,根本沒設想過謝容會知道。
在他的計劃裡嘉貴妃絕對不敢告訴謝容情書的下落,單雲不會閒著自找麻煩,千算萬算沒算到謝容會這個時候來找他。
楚漵生想找借口含糊過去但話到了嘴邊,猶豫再三還是沒能說出口,他答應了謝容不對他耍小心眼。
那就不能動任何心思。
楚漵生想,他要乖一點。
哪怕這乖是裝出來的。
謝容等半天沒等到他回話,表情一下冷了,頗有點陰陽怪氣在,“楚漵生,這是誰給你寫的,還挺有文采,燒了做什麼,拿出來一起欣賞欣賞?”
燒了老婆寫的情書正心虛的楚漵生:?
他震住了,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口鍋為什麼會扣到他頭上。
謝容是有點偏清冷風的豔,他五官生得迤邐多情,眉卻帶了凶煞,除了冷笑就是囂張地笑,目中無人地笑。
硬生生磨出了冷冽感,偏偏跟這五官一融合勾出幾分似清冷似寒冰的感覺。
無論是哪個,都是冷的。
他很好看,隻是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