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側頭望去,眉頭微挑。
不出意外地得到了楚漵生的輕笑,“容容說的是。”
這般縱然,好像他說什麼都是對的,謝容略為不自在地撇過頭,隨口道,“你是陛下,全天下你最大,你說什麼才是什麼。”
楚漵生接受了他的說法,笑意更深,“所以,朕說你對,你就永遠不會錯。”
謝容一頓,匆匆“哦”了聲,沒了下文。
楚漵生也不在意,他想讓謝容知道的已經讓對方知道這就足夠了,再多的…
他看著對方凶巴巴的神色下儘力藏起來的不自在,微微磨了磨指腹,意味不明地勾唇,還是不要嚇到這隻小狸奴才好。
狸奴這種生物,隻會對親近的人露出肚皮。
對待外人怕生,又足夠警惕。
他想揉到對方,就得慢慢來,如同此刻楚漵生忽然身形一晃,晃到了謝容懷裡,謝容下意識接住他,“怎麼了?”
“沒事。”
他擰起的眉刻意鬆開,嘴角牽起“勉強”地笑容,“有些水土不服罷了,走吧,先去南城。”
謝容看見他略為蒼白的唇角,眉頭微擰,“這叫沒事?是沒逝吧,你的身體很重要,難受就說。”語氣頗為不客氣。
柳公公剛回憶完慘痛的經曆,一回神就聽到了謝容不客氣的語氣,頓時幸災樂禍起來。
陛下這小心眼最討厭有人對他指手畫腳,謝容慘了。
他就不信了,這個大逆不道的淫賊觸了這麼多雷點,陛下還能忍住。
事實證明,對特定的人來說,雷點就是發出的滋滋電流順過全身筋骨,隻會讓人酥麻,給謝容造不成一點實際傷害。
“是有點難受。”
“你彆擔心。”
楚漵生非但沒生氣,蒼白的唇還帶著清淺的笑意,溫柔的眸子含著餘暉落下的星光,迎著他的目光笑。
作女子打扮的陛下比男裝更加溫柔,少了分俊氣,多了分秀美,他似乎對女子的身份適應良好。
謝容一路走來,不知道收到多少柳公公暗恨的目光,而楚漵生則毫無怨言,一點抱怨都沒有,平靜得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不免讓人多想,到底是對方為了奪回大權可以不擇手段,還有心中不滿卻從不表現出來。
謝容依稀記得他曾經在炮灰部也接到過女裝癖的角色,穿女生小裙子的時候一萬個不自在。
可楚漵生的反應真是太平靜了,拋開這一點不談,陛下的女裝確實夠美。